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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陸坐沙發沒說話。

他心情沒多好，比以前還要沉默。

單譯遞給韓陸一支煙，韓陸沒拒絕，他打火機點著緩緩抽了一口，問：「什麼時候不幹特警的，回你哥公司了？」

單譯：「答應我爸回去，他身體不好。」

韓陸點點頭，明白。

單譯開口：「我結婚了，我爸安排的女人，婚禮我沒去，這頓飯我先欠著。」

韓陸一愣，笑了下：「我先說聲恭喜，不過我好奇，那種女人能治得了你脾氣。」

單譯想著林言那張臉，笑了笑，沒多說什麼，他問韓陸的事：「你跟程一認真的？沒想到你會找程一這樣的。」

韓陸掀眼皮：「她哪樣的。」

「沒說她不好。」單譯失笑，說：「以為你會喜歡溫溫柔柔的姑娘，程一脾氣有點大，冷，也強，反正不好駕馭，長得太漂亮的姑娘都有點自己脾氣。」

韓陸沉默片刻，「她很好。」

單譯意外的看韓陸一眼，忽而笑了笑。

行吧，這是真看上眼入心了。

想到程一家庭背景，單譯又想到韓陸，他不明說，裝作不經意提一嘴：「你這消防打算幹多久，年紀大了身體比不了二十出頭小鮮肉，我剛回公司需要人手，不如你辭職也別幹了，跟我一塊兒，咱兩打拼打拼。」

韓陸沒心思考慮這個，「再說吧。」

剛才說話時，單譯就偷偷給程一發了訊息。

韓陸不知道。

沒多久，程一就來了。

她一身黑裙，長發飄飄，長款黑羽絨服，漂亮的像個黑色天使，從韓陸心裡走出來。

韓陸看到程一，頓時愣住。

程一跟單譯打聲招呼，稍後走到韓陸身邊，她坐沙發邊上，手臂勾住韓陸脖子，當單譯面，毫無顧忌在韓陸臉上親一口。

程一抱怨：「你出來怎麼不叫我。」

她盯著韓陸，「不想見我嗎？不想我？」

韓陸心口充斥著一股隱隱作疼的悸動，他這一刻想吻程一，把他揉進懷裡狠狠的親她。不管現實，不管未來，他什麼都不顧，都不管。

可韓陸沒有，什麼都沒做。

周亦行今晚提醒了他，被他忽略的。

他只顧著喜歡，卻忘了不合適。

韓陸面色平淡，他把程一手臂拉開。

「好好坐好，別動手動腳。」

程一翻白眼，有些失落，不過也沒多想，自討沒趣的掃興起身，坐單譯旁邊。

韓陸：「……」

程一跟單譯聊，還問單譯借打火機，就著單譯的手她嘴裡咬煙湊過去，身體挨著單譯。

程一就是故意的，有意冷落著韓陸，表示韓陸剛剛惹了她，她不高興。

單譯識趣，不當電燈泡，起身走人。

就剩下韓陸和程一，四目相對。

韓陸今晚有些不一樣，很反常，程一說不清楚哪兒不一樣，就是覺得韓陸很沉默，眼睛裡看她的光也很深，似乎藏著千言萬語，那股力量能把她吞沒。

可他又很平靜，什麼也不說，也不問。

程一又覺得，她看錯了。

此次看了會兒，韓陸無動於衷，他低著頭，抽著煙，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一是第一次見到韓陸抽菸。

她還以為韓陸不抽菸的。

程一架不住，先沉不住氣，她掐了手上煙，起身走過來，直接坐韓陸腿上。

韓陸一愣，他抬頭。

程一手臂又纏上來，她摟住韓陸脖子，下巴擱在韓陸肩膀上，不太高興。

「你怎麼了。怎麼見到我，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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