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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的拍賣會向來是重頭戲,更是城各家名流論資排輩的重要場合。
今年城各家洗牌太多——李家在一夜間轟然沒落,聽聞李家太子爺至今還行蹤不明;建造局的一把手又突然就被遠調,張韜的女兒甚至還沒了在報社的鐵飯碗……
這一切,似乎都像是有誰在背後特地攪混水……
宴會廳的大門在這時推開。
已臨近拍賣會開始的時間,宴會廳裡早已坐滿不少的賓客。
原本交談的嘈雜聲卻在這時候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一絲絲眾人的竊竊私語。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霎時間,就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出現在宴會廳門口的兩個人——
巖三是盛懷南放在明面上的人,算得上是正兒八經的二把手,因此城裡不少人都得尊稱他一聲巖先生。
按理說,這樣的人物,自然是用不上來做迎接客人的雜活的……
賓客們忍不住低聲地交頭接耳,眼睜睜地看著巖三親自將擺著一臉臭脾氣的楚大少爺帶進來。
他態度和身姿都極為恭敬,顯然是把楚景和當作是一等一的貴客來接待。
小楚總的位置這次被安排在最前排。
這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連鼎盛多年的世家都得給小楚總讓位,幾乎就是證據確鑿地坐實了楚氏現在如日中天的身份。
楚景和今年還未到二十歲,在這個龐大的攀炎附熱的名利場上,他年輕得實在惹人側目。
楚景和接下所有有意窺探的目光,淡定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
他的在兩旁都沒有人,就像是故意空出來的一樣。
「這次有不少珍品,是先生特地讓人從港城特地運過來。」
巖三將印著拍賣品的小冊子遞給楚景和。
他轉又揮手喊來了侍從,親自在楚景和麵前擺上了幾件精緻甜點。
皇家核桃塔烤得焦黃色的正正好,白巧克力覆盆子慕斯的甜味怡人。
滿滿當當就如流水宴似地擺了滿桌,彷彿這兒不是一擲千金的名利場,是他家主人用來哄心上人的私人烘焙坊。
楚景和垂著眼睛,懶洋洋地瞥過掃過去幾眼。
男人對自己的口味實在是掌握得透徹。
楚景和心裡不禁揶揄一番,視線又慢悠悠地落回到自己手上的小冊子上。
「先生稍晚就會過來。」巖三刻意壓低了聲線,俯身告訴楚景和。
「……」
楚景和「啪」一下將手裡的小冊子合上,毫不掩飾的怒意驟然凝聚在眉眼:「謝謝,但我不關心。」
「只是先生讓我把話帶到。」巖三絲毫沒計較楚景和的遷怒。
想來巖三能在盛懷南手底下坐穩一把手的位置,說話辦事確實讓人挑不出來,連情緒都是一等一的穩定。
燈光緩緩暗下,拍賣會正式開始。
楚景和只看了幾眼,就對臺上的藏品興趣乏乏。
那種暴發戶一樣毫無品味只知道胡亂鑲嵌著鑽石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的……
他悶著頭,手裡拿一隻精緻的銀叉子,正埋頭和一顆圓滾滾的酒漬車厘子奮鬥。
「怎樣,有喜歡的東西嗎?」
楚景和動作一頓。
極熟悉的雪鬆氣將他細緻裹藏。
接著,他又假裝是沒聽見那樣,繼續埋頭「整頓」那顆倒黴的酒漬車厘子。
叉子刺破果肉,紫紅色的汁水濺射,一下就弄髒了乾淨的白瓷碟。
盛懷南拉開椅子,像毫無芥蒂那樣,大大方方地在楚景和的身邊坐了下來。
楚景和心裡還有氣,懶得搭理男人。
他尷尬又生硬地將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