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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蕭凜已經疼得神志不清。
他靠著懸崖大口喘氣,等精神稍微恢復了些,便抓住荊棘叢爬了上去。
他開始向南走。
向南走五百米,再向西沿著偷獵者小路一直走到底
密林裡光線幽暗,皎潔的月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給幽林點綴了斑駁的光陰。
阮傾城潛伏在一片叢林裡,將獵槍夾在一根被雷劈倒的樹幹上,獵槍的槍口正指著一頭梅花鹿。
梅花鹿是南山獵場中比較常見的野獸。
透過瞄準鏡,阮傾城觀察到它是一頭雄性梅花鹿,頭上四叉鹿角形狀完美,讓阮傾城想到一種珊瑚。
狩獵是個需要耐性的事,獵人往往只有一次開槍的機會,就跟打鳥一樣。
阮傾城沒想要取它的性命,便沒有瞄準它的心臟,而是瞄準了雄鹿的左大腿。
砰!
阮傾城按下扳機。
獵彈沒有偏差地打中了梅花鹿的左大腿,梅花鹿受驚之下,悽厲地叫了一聲,便下意識地逃跑。
阮傾城追了上去,撿起地上一塊被染血的石頭塞進了揹包。
有這塊石頭,就能證明她成功獵取到了獵物。
她剛將石頭塞進揹包,一道震耳的槍聲驟然響起!
阮傾城愕然抬頭,便看到那頭奔跑中的梅花鹿直接倒在了地上,它的心臟被人擊中,正在往外冒汩汩鮮血。
駱月容拿著抱著獵槍從另一個方向走出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顴骨外凸,眼窩內陷嚴重的男人。
阮傾城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個癮君子。
駱月容跟了阮傾城一路,確認阮傾城跟君修臣分開行動了,便第一時間將她的獵物召喚了過來。
儘管她心裡明白,殺了阮傾城很難過君修臣那一關。
但話說回來,只要她將阮傾城的死佈置成一場意外,君修臣抓不住她的把柄,又能將她如何?
「阮傾城,你怎麼一個人啊?」駱月容故意朝阮傾城身後望去,沒看到君修臣的人影,不由得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君九爺將你一個人丟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就不怕你出意外嗎?」
阮傾城抿唇不語。
她望著那頭直喘氣的梅花鹿,眼神很陰鷙。
「呵,心疼這畜生的死活?」駱月容感到好笑,「你這個蛇蠍毒婦,開車殺人都敢,這會卻假惺惺地心疼起畜生來了。」
「這裡沒有外人在,你跟我裝什麼呢?」駱月容就看不慣阮傾城這虛偽的樣子。
阮傾城沒有理會她的言語挑撥,只是平靜地看了眼駱月容身後的男人,她問道:「他是犯了什麼事被送進來的?」
那男人表情陰毒地看著她,聞言只是冷笑。
駱月容心情不錯,笑嘻嘻的讓阮傾城猜:「你猜他為什麼會主動簽約來當獵物?」
阮傾城不假思索地說:「被送到這裡的獵物,無一不是欠債還不起,缺錢沒門路,跟得罪人沒生路的倒黴鬼。」
盯著那男人的面相跟身子骨,阮傾城面無表情地說:「他麼,像是那種缺錢缺到能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魔鬼,看他的模樣,十有八九是個癮君子。」
聞言,駱月容倒是讚賞地看了眼阮傾城,「你倒是聰明。」
無視駱月容,阮傾城直接朝那男人問道:「她是不是要你搶走我的殺手通行牌,並在爭搶過程中殺了我,製造出我是意外死亡的樣子?」
男人頗有些驚訝,下意識說:「你怎麼知道?」
「閉嘴!」駱月容一聲呵斥,男人立馬乖乖閉嘴。
沒腦子的東西!
阮傾城輕笑了聲,又問男人:「駱月容許諾了你什麼好處?給你錢?還是給你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