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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阮傾城就是四年前撞斷了沈恆安一條腿的猛女,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他顯得很意外,也很震驚。
因為阮小姐看上去像是一件精美無瑕的藝術品,誰能想到她其實是一把長矛,戳誰誰傷。
「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嗎?」阮傾城自問自答:「我扭頭就勾搭上了比駱月容和沈恆安更有權有勢的君九爺。」
蕭凜驚訝直呼:「君九爺?滄州幾天的創始人?」
「除了他,南洲還有別的人叫這個稱呼?」
蕭凜苦中作樂地笑了起來,「那倒沒有。能讓君九爺相助,阮小姐還是比較厲害的。」
他聽過罪惡錄的事,知道那位君九爺是多難纏多恐怖的一個人。
能說服那位爺,阮小姐也是有本事的人。
「厲害什麼?」阮傾城聳聳肩,自嘲地說:「這得多虧我床上功夫好,腿長得開,臉皮夠厚。」
全南洲城,誰不知道她阮傾城功夫好,直接睡服了君九爺。
呵。
聽得出來阮傾城是在自嘲,蕭凜皺眉說道:「阮小姐,女子的貞潔從不在羅裙之下。君九爺沒有成家立業,也從沒聽說過他的花邊新聞,我想他也不是那種被美色沖昏頭腦的男人。」
「他願意留下你,幫你,未必不是對你有好感。」
蕭凜又說:「越是商人,越是看重利益。你那時一身腥臊,君九爺那樣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留下你意味著什麼?」
「我雖然不認識君九爺,但我想你們之間,絕不是外人看到的那種樣子。再說,阮小姐是很好的女孩子,我想君九爺也很珍視你。」
「阮小姐,不要妄自菲薄。」
阮傾城其實也不太在乎外界對她的看法。
就像是金庸老先生說的那樣,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甭管別人如何嚼舌根,她活了下來,這就是結果。
但聽到蕭凜的開解,阮傾城心情還是好了些。
「林躍是你繼母帶過來的妹妹?」阮傾城突然問道。
話題跳躍得有些快,蕭凜歪了歪頭,才遲鈍地理解她在說什麼。
喝了一口溫暖的蜂蜜水,蕭凜才頷首說:「她是我的繼妹。」
想到林躍的母親,那位短暫給他帶來過母愛跟溫暖的女人,蕭凜有些懷念地感慨道:「我繼母生前是一名糕點師,做的蛋糕我很喜歡,這麼多年我都還記得。」
「只是很可惜,我們的親緣不夠深,她只短暫地跟我們生活了八個月就離開人世了。不過,她跟我爸爸是同時走的,也不算孤單。」
這跟沈恆安之前透露的資訊完全吻合。
「你們是重組家庭,且只短暫地相處了八個月。那時候,你也還是個未成年吧。」
阮傾城盯著蕭凜,,認真而費解地問道:「是什麼讓你下定決心對林躍不離不棄?」
蕭凜倒是笑了起來,不假思索地說:「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因為責任。」
他語氣理所當然地講道:「我是哥哥,哪怕只做了一天的哥哥,那也是哥哥。繼母在世時,沒有一天辜負過我,那我就不能辜負林躍。」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但讓14歲的半大少年去撫養一個4歲大的小女孩,卻是十分不容易的一件事。
阮傾城突然就笑了,她說:「蕭凜,你不是個壞人,你不該死。」
蕭凜只是苦笑。
他也不想死啊,可他找不到活下去的法子。
阮傾城突然說:「我給你指條路。」
蕭凜絕望的黑眸中,頓時迸射出強烈的求生意志。「阮小姐,還請明說。」
「陸青岸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