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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還沒睡醒。」君修臣說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阮傾城跟著下了車。
君修臣帶著她進了電梯,按了泌尿外科所在的樓層鍵。
阮傾城恍惚道:「我們是來探望陳昂?」
君修臣沒吭聲,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有些走神。
電梯停在8樓,阮傾城直接拉著君修臣走出去。
突然,君修臣問她:「剛才做了什麼夢?」
阮傾城唔了一聲,擰眉細想,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忘了,不過應該是個噩夢。」她醒來時心裡特別恐慌,像是在夢裡經歷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生死離別。
見她不記得了,君修臣抿了抿唇,沒再追問。
電梯廳旁邊立著一面引導臺,詳細寫著這棟樓的佈局,左邊是泌尿外科,右邊是肝外科,樓上是腦外科。
站在引導臺前看了會兒,君修臣突然問阮傾城:「你對腦外科瞭解多少?」
阮傾城一臉莫名,她提醒君修臣:「九哥,我又不是醫學生,我只是個學畫畫的。」
但想到一些往事,阮傾城又說:「我沒參加國內高考,又失去了全部記憶,我父親塞了些錢才將我塞進了美術學院。」
「但一開始我想學的是中醫學跟生物學,但我母親因為抑鬱症的原因,有些諱疾忌醫,她很反對我去,最後就作罷了。」
說起這事,阮傾城仍覺得有些遺憾。
「是麼。」這都是君修臣不知道的事,察覺到阮傾城的遺憾,就問她:「後來去了美術學院,你開心嗎?」
「也挺好。」阮傾城倒也看得開。
「我大概天生就適合當藝術家吧。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鋼琴了,天賦不錯,都拿到了茱莉亞音樂學院的通知書。但我這人天生放蕩不羈愛冒險,跑出去滑雪,差點摔成殘廢,還摔破了腦袋。」
說著,阮傾城還將腦袋湊到了君修臣面前,她扒開發絲,露出早些年手術留下的傷疤,「你看,疤痕還在呢。」
君修臣剛觸控到那道疤痕,阮傾城就縮了回去。
「怎麼突然問我這個?」阮傾城問他:「是因為你有頭疼的老毛病?」
阮傾城以前在監獄圖書館看過一些頭部按摩的書籍,幫段姐做過頭部按摩。
前段時間,她也給君修臣做過頭部按摩。
她問君修臣:「你覺得我的頭部按摩技術怎麼樣?要是有用,我可以去報個按摩班?」
「聽說針灸按摩挺有效果的,聶總的愛人陳醫生就是個醫術高明的中醫,我去找他拜師學藝,回來給九哥做針灸療養。」
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君修臣安靜聽著,沒有不耐煩。
等她講完,君修臣這才說:「聽說,國那邊有厲害的外科醫生,能給人做記憶清除術。你覺得這訊息有真實性嗎?」
阮傾城不假思索地說:「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記憶是可以被清除的。」
君修臣有些意外。「為什麼這麼篤定?」
阮傾城說:「在極少部分醫學研究者的眼裡,我們的腦袋就像是天文學家眼裡的星宿,一切都是有跡可循,有規律的。」
「記憶清除術,這個聽著像是科幻電影裡才有的設定,但這個世界本來就很科幻。」
「我相信記憶清除術是可以實現的,但這項手術是否應該存在,這就不是我能定論的。」
說完,阮傾城目光銳利地盯著君修臣,懷疑地問道:「怎麼突然提到這個?你想洗掉誰的記憶?」
君修臣一臉坦然地說:「司渝這幾年一定過得很痛苦,若是她能忘記這幾年的痛苦回憶,或許也是種解脫。」
「原來如此。」可阮傾城並不贊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