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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說。」他轉身進了包廂。
沈恆安跟著走進去。
陳昂將門關上,垂首安靜地站在門外,耳朵卻時刻警惕地高高豎起。
包廂裡。
君修臣坐著,沈恆安站著,坐著的比站著的那個氣場要強勢太多。
沈恆安隱晦地打量著君修臣。
同為男人,他也必須承認,君修臣是他永遠都企及不了的存在。
「放著洞房花燭夜不要,大老遠過來見我。」君修臣開啟雙臂,靠著椅背,饒有興致地問沈恆安:「說說看,你必須來見我的理由。」
沈恆安剛要開口,君修臣突然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下說,沈先生。」
沈恆安遲疑了下,才走過去坐下。
他早就組織好了語言,真要開口講述,仍感到嘴皮子發燙,難以啟齒。
「沈先生。」君修臣輕輕點了點腕錶的錶盤,慢條斯理地提醒對方:「我的時間很寶貴,我還約了朋友,散了局還要回家陪愛人。」
「希望你不要浪費我更多的時間。」
他真的是每句話都在沈恆安的雷區上蹦躂。
一句回家陪愛人,刺激的沈恆安滿臉怒紅。
沈恆安很想撕爛君修臣那張不討喜的嘴巴。
但也只能是想想了。
況且,是他有求於人。
沈恆安千言萬語想要咒罵君修臣,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他對君修臣的認可:「幾年前,君九爺曾以一本罪惡錄拔除了南洲城所有黑惡勢力,您曾是我最崇拜的人。」
這點沈恆安沒撒謊。
如果君九爺不跟阮傾城有情感牽扯,他仍然是沈恆安最崇拜的男人。
「承蒙抬愛,這也是我應得的。」君修臣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沈恆安眉心跳了跳。
君修臣還真是狂啊。
沈恆安按捺住心裡的煩躁之意,繼而講道:「我想,我在做的事,跟我與歐九輝的關係,應該都逃不過君九爺的眼睛。」
君修臣也沒跟他兜圈子,他點了點頭,平鋪直敘地講道:「你是歐九輝的養子,你曾將他當作大恩人敬重愛戴,他說什麼你都深信不疑,也因此整垮了阮家,逼得你真正的養父上吊自殺。」
「同時,我也知道你千方百計爬上駱家這條船的真正目的。」
君修臣那雙眼睛藏在煙霧後面,深邃而凜冽,能輕易看穿沈恆安的靈魂。
他說:「如果一艘船太過龐大,那就爬上這條船,從船艙內部擊穿它,拉它共沉淪!」
「而你要做的,就是找到這艘船的弱點,拉它一起墜入深海。」
聞言,沈恆安神情很複雜。
果然如他所料,君修臣什麼都知道。
這南洲城中的所有烏黑斑駁,都躲不過他的雙眼。
如果說駱家跟歐家是海上航行的巨船,那麼君修臣就是那片深不可測的大海。
正因為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沈恆安才決定來見君修臣。
沈恆安開門見山地說出自己的來意:「君九爺,我想要得到你的幫助,跟你一起合作。」
「合作」君修臣將這兩個字放在舌尖品味了幾秒,突然嘲弄地笑了。
「我這人雖然是個沒有文憑的文盲,但我知道老祖宗流傳下來的一句話,叫一升米養恩人,一斗米養仇人。」
「據說古時候有個讀書人,他父母雙亡後,便寄養在叔叔嬸嬸家。這叔叔嬸嬸家境並不富裕,收養他更是讓家裡雪上加霜。這叔叔嬸嬸生活不順心,難免就有心情不好的時候,這讀書人常被他們辱罵。久而久之,這個讀書人就對叔叔嬸嬸懷恨在心。」
「有一次,鄰居老大爺給了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