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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發現師父正對著殷婷夫人發呆。
殷婷夫人也注意到了聶步非的反應,她擰眉問聶步非:「你好,有什麼問題嗎?」
聶步非抿了抿唇,低頭整理東西,他說:「沒想到今天竟然能有幸見到殷婷夫人,有些吃驚。」
聶步非的聲音聽上去很不舒服,殷婷夫人知道那是嗓子受了傷造成的後遺症。
她盯著聶步非看了會兒,突然說:「我們以前見過嗎?」
「見過。」聶步非說:「電視上,我見過你。」
只是這樣?
「夫人,我要去把脈了,您請自便。」阮傾城起身去了客廳那邊,主動露出手腕給聶步非把脈。
很快便把完脈,聶步非告訴阮傾城:「你肚子裡的孩子一切安好,你的身體也沒毛病。」
聶步非是個目光毒辣的人,一眼就看出來阮傾城是心裡藏著心事,他開導阮傾城:「如果心裡有心事,就要想辦法排解它。心病跟絕症一樣,醫生難治療絕症,更難治病人的心病。」
「心病談不上。」阮傾城嘆道:「我昨天做了件不道德的事,有些過意不去罷了。」
她痛恨君老對君修臣和蘇女士做的事,但真的逼死了君老,阮傾城心裡還是不好受。
她又覺得慶幸。
慶幸是自己出手逼死了君老,而不是君修臣來做這一件事。
自己只是一個陌生人,尚且會覺得難受。換做君修臣,他逼死生父,怕是會更難受吧。
見她肯正視心理包袱,聶步非就知道這事不算太嚴重。
「那你就注意休息,注意調節情緒,等著當媽媽吧。」說到當媽媽,聶步非突然朝餐廳那邊望了一眼。
捕捉到聶步非的小變化,阮傾城正襟危坐,語氣嚴肅地提醒陳醫生這位師父:「陳師父,你為什麼一直看殷婷夫人?那位身份不一般,你不要說胡話啊。」
聶步非皺眉問阮傾城:「你跟她是怎麼認識的?」
這問題並不奇怪。
但不是陳師父應該關心的事。
「陳師父好奇這些做什麼?」阮傾城不想透露具體情況,只說:「我跟她見過幾次,她今天是過來弔唁君老先生的。」
弔唁君老,不去靈堂,卻跑到這裡跟阮傾城獨處?
聶步非像是在思索什麼嚴肅的大事,他眼神時而陰沉,時而暴戾。
這一刻的聶步非,看上去十分陌生。
阮傾城有些茫然,總覺得這位陳師父有些奇奇怪怪。
「你不要跟她走得太近。」聶步非警告阮傾城:「靠近她,你會招惹麻煩。」
這話從何說起?
「陳師父,你很瞭解殷婷夫人嗎?」
聶步非又不說話了。
他開始收拾東西,動作看似有條不紊,但阮傾城卻注意到他的手指有些顫抖。
很快,陳醫生就跟他師父離開了。
淑嬸給他們準備了熱薑茶,「陳醫生,師父,外面風大,帶點熱薑茶喝吧。」
「多謝。」陳醫生大方接過薑茶,遞給師父一杯,「我們走吧,師父。」
師徒倆拎著東西走進了寒風中。
殷婷夫人捧著一杯薑茶站在餐廳窗戶口,目送那對師徒消失在寒冷的夜色,她突然有些頭疼。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她竟然在那個老男人的身上,看到了心愛男人的影子。
可那個人早已去世24年。
第189章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殷婷夫人今日帶著殷遲遇出席君蒼雲的葬禮,有兩層意思。
一來是為了彰顯殷君兩家的世交之情,二來是想向外界傳達殷遲遇跟君修臣交情匪淺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