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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將一塊做工精美,款式很有年代的懷表遞給他,吩咐他:「青竹,這是先生送給夫人的禮物,你幫她送過去。」
青竹沒有多想,接過那塊懷表就去了蘇女士靜養的小院子。
他知道蘇女士喜歡收藏古董首飾,便天真的以為這塊懷表,也是先生從外面收集回來,送給蘇女士討她歡心的禮物。
然而,當他將禮物親手交給蘇女士後,蘇女士病弱的臉上竟然呈現出高燒病人才會有的異常紅潤。
青竹以為蘇女士是高興的紅了臉。
但蘇女士卻猛地一口熱血噴在她身前的梳妝鏡前。
「夫人!」青竹嚇得腿都軟了,他下意識上前去扶蘇女士。
「青竹」蘇女士是個絕色美人,聲音也溫溫柔柔,青竹這輩子沒有見過比蘇女士還要貌美動人的女子。
她緊緊地捏著青竹的胳膊,她唇上掛著血珠,仰頭質問青竹:「青竹,你實話告訴我,這懷表是誰給你的。」
蘇女士眼神有些癲狂。
絕望跟希冀,都在那雙漂亮的桃花美眸中閃爍。
青竹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但他卻不知道這懷表到底有什麼問題。
他只能實話實說:「先生託三叔送來給你的,我跟在三叔身邊學習管家,便由我來跑腿。」
聞言,蘇女士眼中有什麼東西碎了。
然後便只剩下絕望。
她緩緩地鬆開青竹的手臂,無力地坐下地上,像見鬼似的盯著地上那塊懷表,一遍遍地說:「為什麼偏偏是他」
「偏偏是他。」
那時候青竹還不明白蘇扶雲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知道真相。
那是一個炎熱的傍晚,生病數月的蘇扶雲盛裝打扮了一番,穿上了婚禮上的舞裙,戴上那條名叫禁忌之歌的項鍊,託青竹傳話給君蒼雲,約他在後山茶花林見面。
青竹將訊息傳給君蒼雲之後,君蒼雲沉吟片刻,起身去了衣帽間,也換上了一身黑色正裝。
君蒼雲跟蘇扶雲手挽著走在前面,青竹陪三叔跟在後面,他盯著茶花林中那抹孱弱纖細的白色身影,心裡總有些不安。
三叔突然將他拉住,他說:「青竹,就在這兒等著吧,別往前走了。」
青竹不明所以。
他停下來,跟三叔一起沉默地看著茶花林裡跳舞的男女。
他眼睜睜地看到那位絕世美人從腰間掏出一把迷你手工刀,用鋒利刀劍輕輕一劃,割破了脖子。
鮮血從蘇女士脖子噴出來,濺落在先生的黑色西裝跟黑色襯衫上,濺落在山茶花瓣上。
血液灑在黑色布料上,看上去就像是被灑了一杯酒水。
君蒼雲靜靜地站在小道中間,默默伸出雙臂,接住軟綿綿朝地上栽倒的蘇扶雲。
「君蒼雲。」
「你不配為父,不配為夫。」
「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死亡是一瞬間的事,根本不像影視劇拍的那樣,臨死之前還能交代一大段遺言。
家醜不可外揚。
君蒼雲吩咐三叔幫他將蘇扶雲的死偽裝成了鬱鬱寡歡嘔血身亡的情形,於當晚倉促下葬。
外界都認為蘇女士之死,是因為心疾嘔血身亡。
只有目睹現場的青竹跟三叔知道,蘇女士是被君蒼雲逼死的。
蘇女士下葬那晚,天空就像今晚一樣,青灰色一片,看不見星芒。
青竹搖搖頭,來到二樓主臥門外,輕叩房門。聽到裡面有動靜,他這才開口:「老先生,修臣剛才來了電話,說他明天會回老宅來吃飯。」
沒聽見君蒼雲回話,青竹又講:「他會帶他的心愛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