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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悚地看向桌案,那上面還擺著程書墨剛抄寫好的經書。
秦泱泱恍恍惚惚意識到,跟程書墨和君修臣比起來,她家那位金律師好像更純良一些。
臨近十點半這夥人才散場。
五人結伴來到地下車庫,程書墨的司機早就在車旁候著。同君修臣他們揮了揮手,程書墨便率先上了車。
金仇明也帶著秦泱泱上了車,剩下阮傾城跟君修臣並肩站著。
注意到君修臣的勞斯萊斯停在車庫裡,卻不見陳昂跟其他保鏢的身影,阮傾城遲疑了下,向君修臣仰頭問:「九哥,我來開車?」
君修臣遲疑了下,將車鑰匙遞給了她,他沒坐後排,而是自覺地坐在了副駕駛。
看了看時間,君修臣說:「還挺早,有別的安排嗎?」
明白金主這是還沒玩盡興,阮傾城想了想,說:「要不,去賽車?」
自從君修臣出差歸來,阮傾城就沒空去賽車了,她還惦記著爬榜。
「南山賽車場?」君修臣知道阮傾城在南山賽車場爬榜的事,他說:「聽陳昂說,你已經登上賽車名人榜第四十名了,你的目標是多少名?」
阮傾城實話實說:「登榜前二十名。」
「登上二十名之後呢?」
阮傾城直白地看了眼君修臣,笑道:「當然是向晏昭發起挑戰賽。」
「你想要從晏昭身上得到什麼?」君修臣轉動食指上的古法扳指,靠著椅背,虛眯著眼睛養精蓄銳。
阮傾城這次沒急著回答。
她認真開車,朝著南山賽車場前行。
須臾,才應道:「暫時不能說。」
君修臣沒再問,卻說:「回去吧,有些累了。」
阮傾城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在下一個路口掉頭,開車回了扶雲宮。
兩日後。
經過dna檢測,已確認池文雄家馬棚牆壁中找到的兩具乾屍的身份。一個叫鍾永昌,一個叫周學文。
這二人身份也不簡單,那鍾永昌是駱家老二的小舅子,也就是駱月廷的小舅舅。
周學文是池文雄早些年的秘書,是他的心腹下屬,後來因為個人原因離職回老家了。
這兩人看上去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卻被池文雄謀殺,藏於馬棚牆壁之中。
法證之父艾德蒙·羅卡法曾說,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經法醫鑑定,確認兩人死亡時間基本一致。周學文是頭部遭到重擊身亡,而鍾永昌則是中毒身亡。
這個訊息傳出來,爆炸了西江城區。
鍾永昌是鍾家唯一的男兒,與姐姐姐夫關係親厚,對兩個外甥也視如己出。
他死亡的訊息傳入駱家,姐姐鍾清雲一夜之間差點哭瞎了眼睛,姐夫駱耀祖震怒不已,發誓要池文雄給小舅子償命。
向來玩世不恭的駱月廷這幾天也閉門不出,沉浸在小舅舅被殘忍殺害的悲痛之中。
鍾家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葬禮上哭得肝腸寸斷。
鍾永昌的葬禮,沈恆安也隨駱老大一家前去參加了。
葬禮上,鍾家父母拉著駱家老大駱耀國跟老二駱耀祖的手,央求他們一定要給愛子報仇。
沈恆安站在駱月安身旁,沉默地旁觀鍾家雙親悲愴痛哭的模樣。他從口袋裡掏出兩根煙,先遞給駱月安一根,這才給自己點上。
抽了根煙,沈恆安說:「大哥,我聽說,這位鍾先生跟池文雄還有周學文以前並無交際,他怎麼會死在池文雄手裡?」
駱月安眯眸盯著遺照上那位長相端正,據說玩金融很有一套的鐘永昌,諱莫如深地說:「明面上沒有來往,不代表背地裡沒有交情。人與人之間,多的是藏起來看不到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