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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傾城這次是真的走了,頭也不回。下次再見,那就不是曾經故人,而是宿敵了。
沈恆安渾身力氣像是被抽盡,跌靠在茶桌上。
被良好教育堆砌出來的優雅氣質,這一刻全部崩塌,他背脊微彎,如同每一個被現實壓垮身軀的普通年輕人。
長思會所,頂層2號包廂裡。
【如果愛情是將一個人的傲骨打碎,永遠留在身邊。那我寧願,終身不被愛。】
程書墨從監控中聽到這句話,他終於停下抄經的動作,抬頭望向監控畫面。
盯著阮傾城離開後,便跟傻了似的呆坐在茶桌上的沈恆安,程書墨偏頭望向君修臣。
那邊沙發上,君修臣左手端著一杯酒,右手正輕輕摩挲脖子上的疤痕。
那一看就是被利齒咬破的。
程書墨挑眉,搖頭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君九還有這種惡趣味。」
關了燈,在黑暗中偷襲恐嚇自己的小情人,他玩得可真花。
君修臣聞言失笑,桃花眼裡覆蓋一層笑意,他篤定地說道:「她知道是我。」
「不知道才怪呢。」程書墨笑了笑,指著監控說:「聽到了麼?我懷疑她知道茶樓有監控。」
那話,不止是說給沈恆安聽,也有提醒君修臣的意思。
「嗯。」君修臣這才仰頭去看監控。
他盯著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的沈恆安,撇嘴說:「從他決定對阮正剛動手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失去了求愛的權利。」
「底線是不能觸碰的。」君修臣這個感情一片空白的男人都知道這淺顯易懂的道理,沈恆安那廝卻不懂此道。
或許他也是明白的。
但他低估了阮傾城的心性,或者說,他高估了他們的愛。
程書墨見君修臣脖子上還在流血,起身走到門外,吩咐服務員送消毒水過來給君修臣殺殺腦子裡的毒蟲。
長思會所,二樓。
當秦泱泱帶著禮物走進宴廳,看到打扮成蝴蝶仙子,被眾星捧月的聶生煙時,她紅唇微抿,心裡暗道不妙。
傾城沒騙她,今晚生日宴會的主人公還真是聶生煙,怪不得金仇明會讓她來道賀
聶生煙的確是金仇明的前女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那種程度。
在秦泱泱使用卑鄙手段睡了金仇明的那個晚上,金仇明的確打算跟聶生煙求婚,他連結婚戒指都買好了。
金仇明是個潔癖心重的人。
當他醒來,發現自己跟秦泱泱搞到了一起,已是不潔之身後,認為自己配不上乾乾淨淨的聶生煙,就主動放棄了這段感情。
誰敢相信呢,在法界呼風喚雨的金律師,在感情中卻是個極度潔癖恐。
天真得要命。
金仇明沒有再打擾聶生煙,但聶生煙永遠是金仇明心裡的白月光。
而她秦泱泱,是死在淤泥裡的一條泥鰍,渾身惡臭。
秦泱泱也不否認自己是個賤東西。
可是,聶生煙透過她們母親之手,搶走她那麼多東西。她只是搶了聶生煙的男人,也不過分吧。
很少有人知道,秦泱泱跟聶生煙是同母異父的姐妹。金仇明也是在調查秦泱泱家庭關係的時候,才無意中發現這事。
秦泱泱的父親是暴發戶,早些海經商,在各行各業闖蕩,賺了點小錢,江湖人稱一聲秦總。
秦泱泱的生母叫唐依若,有相貌有野心,卻沒有與相貌相匹配的家世閱歷。為了完成階級跨越,是最早一批加入名媛培訓公司畢業的『名媛』。
培訓公司為唐若依打造的是『破產留洋千金小姐』人設。
在一次商業活動中,秦父邂逅了年輕貌美的唐依若。他被唐若依舉手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