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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梅想起陳年舊事,憂心忡忡地說:「那孩子,怕是被仇恨迷了雙眼。」
聽到程素梅這話,阮傾城試探性地問道:「媽,當年打電話舉報阮伯伯的人,是不是我爸?」
程素梅神色有幾秒鐘的凝滯。
半晌,她才問阮傾城:「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精神狀況不穩定,我不敢刺激你,便找偵探調查了下當年的事。這事,是真的吧。」
程素梅默不作聲,態度就是答案。
阮傾城很想再多問一些細節,又怕刺激到程素梅精神失常,想了想還是算了。
倒是程素梅突然說:「當初你們訂婚時,你爸爸送了你倆一套四百多平的大平層婚房,寫的是你跟恆安的名字。」
「後來家裡遭遇變故,該賣的都賣了,就那套房子沒有變賣。既然恆安跟駱家小姐婚事一定,那房子也沒存在的必要了。」
程素梅對阮傾城說:「你抽個空找恆安商量下,把那房子賣了吧,看看賣房的錢能不能對半分。」
程素梅不說這事,阮傾城都快忘了。
他們那時只訂了婚,婚期一直沒確定,那房子一直就被擱置著。阮傾城跟沈恆安偶爾會去那邊逛一逛,從不留宿。
因此,阮傾城對那房子印象不深。
如今她跟沈恆安已分道揚鑣,那房子的確要賣,也該五五分。「好,我會去找他談這件事。」
「嗯。」程素梅接著說:「忘了說,每年你生日,我都會在金店給你買一塊黃金存起來,是想著等你出嫁送給你當陪嫁。」
「黃金存在銀行裡,你若是需要用錢可以去變現」程素梅也不確定自己這病能不能好起來,何時才會好起來。
趁現在精神清醒,程素梅將她記得的那些事,事無巨細地交代給阮傾城。
交代完畢,程素梅盯著阮傾城出神地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哽咽地說道:「傾城,媽媽對不起你,小時候一直將你放在你大伯身邊」
「你大伯性格古怪,身邊也沒有別的親人」
想起阮傾城小小年紀就要在異國他鄉跟著封大伯生活,程素梅心裡是真的很對不住阮傾城。
她拽著阮傾城的手指,一遍遍地懺悔她犯的錯,她語句混亂地說:「我明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卻將你當做汙點,當做罪證。」
「是我懦弱沒用,是你從小吃苦。你是乾淨乖巧的孩子,是我不乾淨了。」
「媽媽不乾淨,媽媽才該死」
程素梅越說越激動,狀態越瘋癲。
眼見程素梅情緒開始失控,阮傾城趕緊按下呼救鈴。
等醫生護士趕到,強制為程素梅打了一劑鎮定劑,程素梅這才無力地躺在床上,默默地落淚。
程素梅唇瓣一直在翕動,像是有話要說。
阮傾城低頭湊近,終於聽清她在說什麼。
程素梅說:「他嫌我髒。」
那件事之後,阮正剛仍然疼愛呵護程素梅,卻嫌她髒,不肯碰她。
或許,在阮正剛看來,對妻子不離不棄是男人擔當。
可對程素梅而言,對她呵護備至卻再也不肯碰她的丈夫,他就像是一把生了鏽的鍘刀,一刀一刀,慢慢地割斷她的脖子。
第76章 裝醉道歉
對程素梅的遭遇,阮傾城感到心痛之餘,也恨透了那群傷害了她的畜生。
沈恆安想要報復的那群人,正是當初將程素梅當做玩物的那群人,他們現在有了共同的敵人。
阮傾城本打算在沈恆安跟駱月容婚禮當天,將她收集到的那些資料送給駱月容,就當是她送的新婚賀禮。
但在看到母親的痛苦模樣後,她決定推波助瀾幫沈恆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