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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沈恆安便知道,他在阮傾城這裡已被判處死刑。
醒了酒的沈恆安,很快就恢復成冷靜自持的商界新秀。他撐著沙發慢慢地站起來,問阮傾城:「你今天怎麼會過來?」
阮傾城冷嗤道:「自然不是來重遊舊地懷念舊情,我是過來轉賣家裝用品的。」
沈恆安眉心跳了跳,「什麼?」
他大概是沒想到,阮傾城不僅要買房子,就連這屋裡的傢俱都要打包全部賣了。
女人一旦絕情,那是真的毫不留情。
阮傾城並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多過分,她講道:「這房子裡的每一件傢俱都是我親自挑選的,用的也是阮家的錢。」
「感情不在了,錢不能全部打水漂,你說是不是?」不等沈恆安回復,阮傾城又道:「另外,房子也該找中介掛出去賣了。」
「雖說業主跳樓那件事給咱們小區帶來了一些負面影響,但這套房子是黃金樓層,又是經典大平層戶型,還有配套的名校,想要轉手還是容易的。」
想到沈恆安還有一個半月就要結婚了,阮傾城覺得這房子還是要儘快在婚禮舉辦前脫手比較好。
她貼心地說道:「咱們就按照原來的購入價轉手,一定能在你婚禮前將它賣出去。我這也是為你考慮,到時候,咱倆六四分,我六你四。」
頓了頓,阮傾城語重心長地說:「沈先生已是駱家女婿了,應該不會跟我搶這點小錢吧。」
說完,阮傾城掏出手機對沈恆安說:「把你銀行帳戶告訴我,等中介那邊談好,錢款到帳,我轉你四成。」
沈恆安遲遲沒有反應。
他注視阮傾城的目光,再無半點從容風度。
聽阮傾城冷靜地跟自己商談買房細節,沈恆安有種婚姻走到末路,被迫與妻子進行離婚前財產分割的感覺。
他的心像是被放在鐵鍋上煎烤,火辣辣地疼。
「輕輕,這套房子,是我們感情僅剩的見證了,你真能狠心賣掉它?」
沈恆安反正是不狠心的。
阮傾城的冷靜無情,襯得他這些年獨守著這套房子的行為,像是智障。
阮傾城冷冰冰地盯著沈恆安左腿,譏笑道:「我愛你的時候,你是我的寶貝疙瘩。我不愛你的時候,撞你狗命都不眨眼。」
「我還能更狠心,你要不要看看?比如,將你的真實身份跟動機告訴給駱家人?」
她在威脅他。
沈恆安沉默地掏出打火機跟香菸。
又想到阮傾城不抽菸,吸入二手菸更傷身,便將煙盒塞回去,只留下打火機。
撫摸著打火機冰冷的金屬外殼,沈恆安突然問道:「聽說君修臣帶你去g國做了修復手術?」
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阮傾城大方承認了,「沒錯。」
不知出於何種心思,沈恆安有些衝動地追問道:「他為什麼對你這麼好?阮傾城,你到底用什麼蠱惑了他?」
不等阮傾城回答,沈恆安又陰沉著臉說:「別用那些作踐自己的話來搪塞我,我知道那是假的。」
阮傾城被這個問題問得啞然。
她到底是怎麼蠱惑到了君修臣?
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君修臣說他有戀醜癖,但阮傾城覺得這理由站不住立場。
思來想去,阮傾城覺得君修臣是對她的身體上了癮。他暫時還沒對她的身體失去興趣,才嬌寵著她。
等他失去興趣,找到更滿意的床伴兒,她這隻黑烏鴉就該功成身退了。
沈恆安對這個問題很在意,阮傾城不假思索地說:「因為他對我,暗戀已久。」
「什麼?」沈恆安眼神迷茫了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