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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此刻,她卻有點心疼陸景墨了。
她明白這種感覺,就像是你付出了全部的熱忱和真心,卻發現到頭來,是一場欺騙。
那是一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失敗。
陸景墨立刻就意識到了她在想什麼。
他自嘲地笑了笑,「怎麼了?覺得我很可憐?」
葉佳禾一愣,她覺得,男人應該都不喜歡別人說他們可憐吧?
因此,她連忙搖搖頭,「沒有沒有。」
陸景墨深邃的眸光望著她,道:「這下,我說的很清楚了吧?葉佳禾,我現在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並沒有把你當作工具,也沒有把你當作報復任何人的工具。」
生怕她不相信,他道:「還有汪柔戴的那條粉鑽項鍊,那本來是送給你的。當時我拍下之後,讓肖明在鑽石上刻下了你的名字。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生日,但本來,是真的要送給你的,只是先被她看到了。我當時以為她是抑鬱症,不能受刺激,所以只能由著她戴上,沒有告訴她。」
葉佳禾心裡的那座防備他的堡壘,終究崩塌了。
陽光似乎在這一刻,全都投射了進來,一片明媚。
她嘴角漾開一絲溫暖的微笑,道:「我相信你。其實就算那條項鍊沒有帶在我的身上,你剛才的那番話,也已經讓我很幸福了。」
因為還愛著,所以,太容易被他打動。
尤其是現在的陸景墨,像一頭垂頭喪氣的雄獅,正因為你見過了他的傲氣,才更明白他現在的頹喪。
葉佳禾既難受,又心疼。
她不想放任他一個人折磨自己。
因此,她輕輕的開口道:「既然你都把你的秘密告訴我了,我也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麼?」
陸景墨好奇的看著她。
葉佳禾曲膝坐在床上,將自己蜷縮著,低落的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我今天告訴你。」
陸景墨沒吭聲,只是那目光如炬,緊緊的盯著她。
能看得出,他也非常在乎。
雖然那天晚上,對於葉佳禾來說,是那麼可怕,她那麼的不想提起。
可她知道,有些傷疤必須自己揭開,必須自己親手剜掉那塊腐爛的血肉。
哪怕再痛,再不想碰。
「是羅娟和葉寶珠……」
葉佳禾聲音沙啞,終於說出了那晚,他們是如何把她送到趙導的床上?
陸景墨的目光逐漸從疑惑變為震驚,最後,完全被陰鬱所掩蓋。
葉佳禾說到最後,已經滿臉淚痕,「所以陸景墨,你不要再問我,不要再問我那個男人是誰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陸景墨突然站起身,想讓肖明去查。
哪怕是把那晚的監控調出來,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睡了他太太的人給找到!
可葉佳禾卻道:「沒有用的。我第二天就去過那裡,監控損壞了一整晚,登記資訊應該也被人人為破壞了。我懷疑,也是羅娟和葉寶珠做的。」
陸景墨的呼吸不停的起伏著,半天,也無法冷靜下來。
他道:「那就把葉寶珠和羅娟叫來,還有那個趙導,包括雲端會所的老闆全都找來!我就不信,我撬不開他們的嘴!」
「可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葉佳禾絕望的哭泣著,「如果你讓肖明去找,他也會知道我被……」陸景墨心疼的要命,摟住她,將她的腦袋壓在心口,柔聲道:「抱歉,佳禾。如果你祖母那天生日,我陪你一起,就不會再有這些事情了。是我不好,是我。」
葉佳禾終於等到了一聲抱歉,她在他懷裡失聲痛哭著,拼命捶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