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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與聽著她的語音，倏地後悔了，早知道出了醫院再給她發。

但是，林語禾立刻又發了一條語音：「沈雀吧？你想追人家，可得努力了！」

「誰努力？」沈雀走過來，聽到了後面一句。

周與摁滅螢幕，心虛的搖頭，「我媽讓我努力賺錢。」

這邊護士過來，幫他換了一個吊瓶。

沈雀則蹲在旁邊，開啟那碗蔬菜粥，「喝一點！」

她挪開，示意周與也蹲著吃。

周與不認同她的喝粥姿勢，端起粥，坐在椅子上吃。

他從旁邊看過來，沈雀買了一份牛肉粉，周與好奇的問她，「你怎麼那麼愛吃牛肉？」

沈雀蹲在旁邊，夾了一塊牛肉到嘴裡，邊吃邊說：「小時候我家也不是很有錢，牛肉又貴，他們從來不買。就算有了閒錢，也用來買書架、書桌、書本。他們認為書中自有黃金屋，可以解饞。」

周與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頭，「小時候，還挺可憐。」

沈雀扭頭，警告的指了一下他的手，「周先生，我發現你這兩天特別放肆。」

「是嗎？」周與看向別處，拿起勺子給自己餵粥。

沈雀眼神嚴肅，聲音加大，「是的！不準摸我頭，感覺像狗。」

形容自己是狗？周與被她逗笑，又一身反骨的摸了一下。

摸完他得逞的歪了下頭。

就挺幼稚的……

沈雀扭頭瞪他，「手上有油！」

「這個理由…」周與將手翻過來，放到眼前，「我同意。」

他真的沒有再摸了。

「剛剛是你媽給你發微信？」沈雀低頭吃麵。

周與：「對啊，她還問起你。」

「問我什麼？」沈雀對他媽媽印象還不錯。

周與回答：「問你有男朋友沒有？」

沈雀搖頭：「沒有，我晚點發微信告訴她。」

她還當真了。

「我會轉告她，我媽其實想給你介紹男朋友。」周與循循善誘，避免自己的謊言被拆穿。

嬛

沈雀擺手：「我不需要相親，我想談，就能有。」

周與自薦的話咬在嘴裡，被堵了回去。

打針花了將近三個小時，周與拔了針，獨自去了一趟醫生辦公室，沒多久又去拿藥。

沈雀以為他去開點退燒藥什麼的，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瓶活血化瘀的雲南白藥回來。

沈雀不明所以，遂嘲諷，「你燒腫了？」

「沒有。」周與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低頭開啟盒子，頗為認真的解釋，「發燒不會腫。」

沈雀：「買著防止周希語揍你嗎？」

「不是」周與突然將她手拿過來，擼起她的衣袖，指著上面的淤青說：「給你買的。」

沈雀不喜歡在人前展示這些，捏著袖口往下扯，「這是常事，過幾天就好了。」

「幾天？」周與低頭將她衣袖擼回去，不允許她拒絕，「擦了藥好得快一些。」

「我自己來。」沈雀伸手去拿藥，卻被周與拍開，「你陪我來醫院，我替你擦藥。」

他用看似公平的交易給自己爭取。

沈雀盯著他的眼鏡框，收回手。

周與將藥油滴在她手臂上，掌心按在青了的地方，輕輕揉捏。藥油刺激下，疼痛隨之加重，沈雀咬住後槽牙，沒有出聲。

周與看了眼她，鬆開手，對著青黑色的地方，輕輕吹氣。微冷的風拂過，手臂上金黃色的絨毛左搖右晃，疼痛隨之減輕。

「怎麼撞的？」沈雀往上扯著袖子問他，「你送，你應該知道。」

周與手上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