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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眠看著他這樣,卻覺得愈發諷刺。
她眸含清光,卻比月色更冷三分,帶著嘲諷的笑意,和對曾經那個自己的惋惜:「時妄,已經過去很久了,你現在這樣沒有任何意義,你也不會改變。」
時妄沉聲:「我會改,能不能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晝眠眸中略帶痛色地笑笑。
對她來說,時妄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她只是單純保有風度,不想再扯上更深的糾纏。
對時妄來說,卻看不清她的心緒,她剛剛送了綠豆糕給他,卻也提起曾經的委屈,她看似冷漠,可眼底卻有一瞬的淚光。繐
不知是疼惜她自己的痛,還是惋惜受盡委屈也未和他在一起。
她的確喜歡過他,至少她還會在普通朋友的界限之外照顧他。
可現在他動搖了。
她喜歡他嗎?
晝眠只三兩句,心中有數:「你甚至都不用辯解,我知道你沒用力,但受傷和摔倒都是真的。」
其實推倒是劇本里的,他也沒用力,只是衣服太重連累受傷,這就是個意外,只要他後來彌補、道歉,她都可以當做沒發生。
畢竟就算換了別人,也不一定就不會犯這個錯誤。繐
但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羞辱,卻是不可原諒的,人多、演出服重,這些都是已知的。
他明明可以不羞辱的。
時妄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去應對多年前的錯誤,緊握著她的手,他的姿態卻是卑微的:「能不能給我機會彌補?」
晝眠:「鬆開我,我要回家。」
時妄心酸道:「我送你。」
晝眠掙扎:「你送我,我只會更不高興。」
時妄陡然鬆開手。繐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時妄看著她的背影,心在輕顫。
她是不是對他很失望?
—
辜清許的助理小心翼翼道:「飛單的案子我們還查嗎?」
辜清許翻資料的手一停。
助理小聲道:「這畢竟和您也沒多大關係,就算做了,也沒有任何得益,是聽雲那邊的人得利,更何況還要費盡心力,到最後也未必能得到直接罪證,您和馮池也沒有深仇大——」繐
辜清許卻輕聲打斷他:「查。」
辜清許抬眸看他,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可質疑的沉穩端重,和他的出身匹配:「這個案子會做到底,不用再問。」
助理不死心:「萬一這個案子沒有委託給予慎無辜呢?」
辜清許輕聲道:「對她有利,已經夠了,對我來說無所謂。」
助理熄了聲。
辜清許看著桌上那對對戒,找了國際知名珠寶設計師出山設計,花開並蒂,卻並不相容。
本來也並非同類,雲海相隔萬裡,遙遙相望卻難觸及。繐
萬家燈火輝煌,霓虹璀璨,街道繁華,人頭攢動。
夜色暗湧,濃得讓人生出惆悵。
晝眠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陳總的電話。
陳總先是客套了一句:「小晝,上次教陳淮還順利嗎?」
晝眠當然不會駁甲方的面子:「還算順利。」
陳總尬笑兩聲:「是這樣,那個綜藝我已經讓人溝通了你的名字,大致上沒什麼問題了。」
晝眠停下步子:「那就太感謝您了。」繐
陳總笑著:「就是能不能再多教他幾節課,你放心,你如果還有什麼資源是想要,我也能給的,肯定先考慮你。」
晝眠靜了片刻,想起上次陳淮的做派,並不是一個好學生。
陳總試探道:「今天他找了個自習室,說要好好跟你學,你看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