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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罩紗這麼不合適,陳棠的情緒更加失控,她哭著跺腳,一把將蘇禾推開:
「你滾開!假惺惺的,就是想跟我炫耀你腿長!我要告訴哥,讓他打你!」
陳棠是陳家四個孩子裡最小的那個,也是唯一的女孩,自然是最受寵的。
因為嬌慣壞了,陳棠脾氣很差,總是很暴力的對待蘇禾,黑鍋總是甩給蘇禾,因為陳棠胡說八道,蘇禾被她那個哥哥教育教訓了不知多少遍。
最痛苦的是,蘇禾還是要繼續陪陳棠玩,因為這是預設的規則。
蘇禾始終記得大哥陳椿曾經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過一句話:蘇禾,要不是因為你能陪棠棠玩,我爸是不會把你養到家裡的,你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惹棠棠生氣。
陳椿說過的這句話,蘇禾一直牢記在心。
她專心做好一個玩伴,默默忍受著陳棠的壞脾氣。
花田裡,陳棠的幻影正在哭著把鬱金香連根拔出,帶著泥土一起砸在蘇禾的臉上、頭上、裙子上,而蘇禾只是一臉平靜的坐在花田裡,任由陳棠欺負,毫不反抗。
還好,青春期之後,蘇禾就出落的越來越美,而陳棠,身高永遠定格在了155,再怎麼打扮都只能是「可愛」,最多被誇個「小美女」。
為了不和高挑的蘇禾形成慘烈對比,陳棠在青春期之後就幾乎沒再煩擾過蘇禾。
想到陳棠長成大姑娘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和自己同框,蘇禾就覺得陳棠的反應有些好笑。
所以,哪怕這個遊戲環節明顯是在用回憶刺激她的情緒,她也沒能被激怒,反而揚起了淡淡的笑意。
花田裡的一對女孩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穿灰色長袍,戴著南瓜頭面具的神秘人。
是「宗罪」這個世界的始作俑者。
他爽朗的笑著,摘下了頭上的南瓜頭面具,露出一張金髮碧眼的清秀臉孔,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穿著灰色長袍的金髮少年站在蘇禾面前,朝她微笑:
「你恨她吧?」
這段記憶,倒是真實的記憶,灰袍的少年沒有扭曲她的回憶,沒有進行惡意煽動。
但是很遺憾,因為那些記憶太過久遠,蘇禾自己看著都像是在看戲,還真不能激發她多少憤怒。
如果憤怒值的滿值是100點,那麼她現在,最多被激出了5點的憤怒。
蘇禾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還好。」
向陳家的人們復仇?
還遠遠談不上吧。
人是很複雜的動物,要權衡利弊,至少從現在來看,童年她所受到的委屈,還不至於讓她暴怒,讓她產生復仇的想法。那是寄人籬下應得的委屈,她用那些委屈換來的榮華富貴,她接受。
見蘇禾這麼平靜,金髮少年笑的更加燦爛:
「復仇的慾望,會讓人暴躁、憎恨、憤怒,如果因為這些情感而導致情緒失控,那麼,因此而生的復仇慾望,便為宗罪的最後一罪:『暴怒』。行使私權惡意報復他人,同樣也犯此罪。」
「你並沒有被憤怒沖昏理智,那些罪人的故事沒有,你的回憶也沒有,這證明你有美德的最後一美德:溫和。恭喜你,透過了我這一部分的考驗,我不會為你加罪。但是……」
灰袍少年飄到了蘇禾的身邊,在她耳畔低語:
「你不能保證自己的溫和永遠能壓過憤怒。如果有一天,當你得知了自己身世的真相,你也會變得失去理智。」
少年的話,讓蘇禾心臟一緊。
一瞬之後,蘇禾就笑了:
「謝謝提醒。」
他在詐她,用她心裡最在意的東西激怒她。
可惜,蘇禾及時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