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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池硯咀嚼著這兩個字,緩緩地笑出聲來,「人都沒了,要公道有什麼用?公道是能夠讓我像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樣,重新活過一次,還是讓我未來的人生都不必背負著沉重的遺憾?
沈意鳴,你太過天真了……」
沈意鳴又往前湊了一步,點頭承認,「是,我的想法是很天真,我就想把原本屬於你們鍾家的東西還給你,然後妄圖你跨過幾條人命原諒我,原諒我爺爺。當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依舊跟我在一起……」
池硯斬釘截鐵地回答沈意鳴,「不可能,曾經我的確愛過你,想要保你開心快樂,替你謀劃所有你想要的一切,但是現在不能。」
沈意鳴歪著頭,質問池硯,「為什麼不能?」
池硯沒回答他,轉說了其他,「我現在不想談感情,也不考慮要另一半,沈總若是寂寞,有太多的年輕男女對您趨之若鶩,您可以在裡頭挑自己最喜歡的……」
「誰能夠代替你啊!池硯,我求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可是我不想,不想再跟勝實,再跟你,有任何的牽扯。」
第102章 坑深102米 少年格日勒
演出在應縣中學,看眾在操場,表演臺是不到八十平,高一米的水泥地,右下角還有一根旗杆,想來這是學生每週用來開晨會,升國旗地方。
沈意鳴看著周圍的環境,思考著公益活動不能只是資助貧困的孩子,醫療設施建設和學校建設也不能少,只有擁有良好的衛生環境和教育環境,人生的生活體驗才能真正得到改變。
自然,擺脫貧困也不能一味只靠資助,要有屬於本土的文化和經濟產出,這場助演結束,沈意鳴打算再留幾天,瞭解一下當地的經濟。
「你也是跟他們一起的吧?」
沈意鳴正在出神,被身側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偏頭,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黝黑男孩站在沈意鳴的身邊,他鼻樑高挺,眼窩深邃,眼下長了一片小小的黑斑,應該是常年日曬的結果。
少年二十出頭,身上披著半張羊皮做的袍子,手裡捏著一柄牛皮鞭子,眼睛純真而又乾淨,有著純天然的英俊,十分禮貌的盯著沈意鳴看,「你長得這麼白淨好看,一定是大城市來的,你跟他們是一起的嗎?」
普通話說的十分拗口,倒也能聽得懂。
沈意鳴看了看臺上正在唱歌的幾個人,點了點頭,「是一起的。」
「那你知道他們唱歌能賺多少錢嗎?我也可以唱歌的……」
張晉巖遠遠的看見,小跑著過來,站到沈意鳴的身側關心,「沈總,您身體好些了嗎?這裡有我在,您放心就好。」
沈意鳴搖了搖頭,「沒事,還能撐得住。」
他想起池硯在醫院時的決絕,心頭止不住的難過,他想問一些關於池硯的事情,又覺得張晉巖不會說。
「池總……」,張晉巖反倒是吞吞吐吐的開口,「昨天晚上池總請我吃宵夜,可可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好在一旁,說……您發燒也算是他造成的,所以就……」
「我知道」,沈意鳴抬頭,少年正瞪著一雙澄澈的眼睛等他和張晉巖的對話結束,沈意鳴有些不好意思,匆匆的回答了張晉巖,「他跟我解釋過了。」
「哦」,張晉巖應了一聲,看了看沈意鳴的神色,又瞟了一眼長相黝黑的男孩子,好奇的問,「那您和池總和好了嗎?」
沈意鳴自嘲的笑了一下,「沈家做的這些事,怎麼能夠輕易被原諒。」
張晉巖糾結了一下,開口跟沈意鳴說,「其實,池總他比誰都清楚,沈家與鍾家的恩怨,是您爺爺和他父親的,不是您和他的,他現在這樣做,我覺得他是有自己的堅守的……」
「我不會放棄,我也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