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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一時安靜下來,昝楚予輕輕咬了一口蘋果,房間裡開始充斥「咔嚓咔嚓」的咀嚼聲。
「說說你吧,昝哥,你怎麼辦?」
沈意鳴看了會兒明亮的陽光,也覺得頭暈,只能又把視線挪回來,落在昝楚予的臉上。
「我不想讓你跟在謝揚晨身邊了,今天他能拿椅子把你的腿打骨折,明天我怕他會害你受更嚴重的傷,他這個人跟池硯不一樣,池硯擅長的是算計人心,謝揚晨就是個極端大變態,暴力狂……」
昝楚予沒忍住,「噗」的笑出來,沈意鳴轉著眼珠看著他,不太明白自己這段話有什麼好笑的。
昝楚予正了正神色,跟沈意鳴解釋,「你不瞭解他,認為他是這樣的人,但實際上他只是外強中乾,可能你瞭解了他的身世背景之後,你大概就明白他這種異常行為是因為什麼了。」
謝揚晨的媽媽是廣遠國際的千金大小姐,年輕時候出國留學,戀上了同班的一個男生,是個外國人,愛自由,愛錢,也愛美女。
開放的國度裡自由戀愛,大小姐學業未成,未婚先孕,帶著男朋友回國見父母。
父母不同意也不行了,急匆匆辦了婚禮後,男人回國完成學業,大小姐獨自在國內待產。
生下謝揚晨之後,大小姐帶著孩子奔赴國尋找自己的丈夫,原以為一家三口至此幸福快樂,沒想到男人頻頻出軌。
本就有些產後抑鬱的大小姐幾次大吵大鬧,見到丈夫的情人挺著大肚子來到家裡叫囂,她更是在人離開後崩潰地抱著不到兩歲的謝揚晨準備從別墅三樓跳下去,恰好被傭人看見攔住,這才保住了母子的性命。
只是沒多久她得到了那個女人生產的訊息,還是用一把小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男人仗著距離遠資訊差,騙過廣遠國際的謝氏夫婦自己妻子的死因,只說她產後抑鬱,自己也心痛不已,轉身將她名下的財產全部繼承與他的小情人快活度日。
可他不甘心止步於此,仍舊惦記著大小姐母家的家業,畢竟謝揚晨是廣遠國際謝氏夫婦的獨外孫,兩位老人仙去,萬貫家財自然就是他的。
於是他把謝揚晨帶去新家,本就是算計而來的兒子,又有什麼感情在呢,不過是連結廣遠國際的一條紐帶。
所以謝揚晨常常無緣無故地遭受後母和弟弟的虐待,每次跟外公外婆透露一點自己的委屈,父親知道後只會打得比後母和弟弟更兇,所以十五歲之前的謝揚晨在就像活在黑暗裡的一隻爬蟲,漸漸也把自己養得心狠又陰毒。
那年他弟弟十三歲,謝揚晨連同他弟弟的同學把他弟弟騙去爬山,趁人不注意時把他弟弟推到山下,摔斷了一條腿,他爸爸知道這件事後用皮帶狠狠地抽了謝揚晨一頓,險些要了謝揚晨的命。
這件事最後還是讓廣遠國際的謝氏夫婦知道了,花了很大一筆錢才把謝揚晨從他父親手裡「買」回來,所以小時候捱揍的陰影,讓謝揚晨常常身邊要有能打的人陪著才能安心。
「所以,其實謝揚晨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沈意鳴拄著臉下了結論,「只是在裝堅強罷了。」
「所以對付這種人,根本用不上動手,你就耍嘴皮氣他,他又說不過去,一氣就能氣個跟頭」,昝楚予笑了笑,想起自己昨晚喊謝揚晨「要死」時,他那副內心抓狂的樣子。
沈意鳴突然掀起眼皮,盯著昝楚予的眼睛,「可是昝哥,你怎麼知道他那麼多?我之前也就聽池硯說過一言半語的,什麼謝揚晨跟他弟弟搶東西,你連他父母的事情都知道。」
「那個」,昝楚予語噎了一下,有些糾結該不該開口,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沈意鳴回頭,沈雀抱著一束花站在門口,「原來你真的在這間病房啊!」
他走進來,把沈意鳴從頭到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