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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內容不詳,只是一張兩人對坐在清風街酒吧裡的照片。
是啊,池硯長相英俊舉止矜貴,卻和樸素年輕的兼職大學生坐在一起,自然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更何況現在這個社會總喜歡看富人墜落塵埃,鄙視窮人妄想一步登天,內心裡又羨慕為何這個人不是自己。
不知道昝楚予從哪裡得來的酒店入住資訊,規格還不能算酒店,一家快捷賓館。酒醉的夏雲生,半夜十二點的成人-用-品外送,次日一前一後從賓館出來的兩人。
在之後的調查結果裡並沒有顯示池硯的出現,而是一些學校論壇的發言截圖,沈意鳴沒了耐心,抬頭看昝楚予,「昝哥,這個調查你看過了嗎?」
「看過了,論壇上匿名發布喬逸是同性戀的人叫李鑫,與喬逸同一屆,共同競爭一個公費出國留學的名額」
「是喬逸沒有理會我加入專輯的建議,所以池硯把這個人揪了出來告訴他喬逸和夏雲生的事?」
「不是」,昝楚予搖了搖頭,看著沈意鳴的眼睛十分肯定的說,「他是那天給喬逸送計生用品的外送員」
沈意鳴心一震,昝楚予又補充道,「他的家境很不好,音樂又是一項很耗費金錢的專業,所以他一直在做兼職。去年也有留學名額,但屬於一半公一半私,他和喬逸競爭輸了,但是最後喬逸又沒去,他想去又一時籌不到錢,不得不放棄,只能看著班裡一個成績不如他卻家境比他好的人撿漏,今年學校有人捐款資助,出國也變成了全部公費,李鑫太珍惜這個機會了,又恰好讓他得到了這個機會。」
說到這裡沈意鳴不解,「那既然是從學校論壇裡面發出來的,為什麼雲生哥會認為這件事是池硯做的呢?」
沈意鳴沒有往下翻,自然也沒有看到論壇裡同樣也有池硯和喬逸在昏暗酒吧中的照片,有很多張。
昝楚予不知道要如何描述這個原因,因為他也是猜測,「因為池總在您回國前的一段時間裡,經常去清風街酒吧聽喬逸唱歌,坐在角落裡,或跟蹤他一段路程,但不知道是不是李鑫也知道池硯是個惹不起的人物,把他的臉馬賽克了。」
昝楚予看著沈意鳴的臉色,發現他並不是生氣,而是一種震驚卻又呆滯的表情,斟酌著繼續說,「而且最後論壇上,這個人發的最後一段話是「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並沒有錯,但是用一張相似的臉就勾引人就不對了」,知道喬逸那張臉像您的人不多,夏雲生自然憑藉這句話就猜到了您……」
「可李鑫為什麼知道?」
沈意鳴茫然的表情讓昝楚予覺得他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可事實調查出來就是這麼狗血。
他用滑鼠把檔案滑到最後一頁,一張已經快在記憶裡模糊的臉突然出現在電腦螢幕上,沈意鳴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樣明媚的笑是他曾經一直擁有的,而一旁神情冷漠看著他笑的男人,眉眼稍顯少年氣息,眼神特意透著裝出來的深情。
那是元旦的一場演出,俱樂部被邀請去一家商場的開業慶典,出場費一個人500元。沈意鳴自然不缺錢,但卻是第一次能夠站在觀眾大於五十個人的小舞臺,所以冒著被他爸爸發現的風險和俱樂部的夥伴們一起參加了。
池硯那天有兼職,三倍工資,沈意鳴先前磨了好一陣讓池硯去看,池硯都因為兼職的事情沒有鬆口,可偏偏沈意鳴又不能拿錢來說事。
池硯向來自尊心重,沈意鳴要說了什麼你來看我演出,我就給三倍工資的話來,池硯的臉一定像屎一樣臭。
不能強求自然就坦然鬆手,只是心裡仍有小小的期待,所以池硯出現的時候,沈意鳴興奮地湊過去,仰著頭朝池硯笑得得意又驚喜。
「李鑫曾在一卿樂器行買過一把吉他,樂器行的牆上有一張您……和池總的照片,這個樂器行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