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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程敘趕到了案發現場。
程敘接到的電話是崔峻波打來的。
現場已經拉起警戒線,屍體倒在血泊中,面容安詳寧靜,身上傷口無數,像是被活活放血而死。
崔峻波正在用相機拍攝現場照片,他面上蘊藏著怒火,見程敘來了才面色緩和一些,他抬抬下巴,示意程敘觀察屍體。
暗色地板有些看不清血跡走向,仔細辨認,才發現血跡在屍身周圍繪就一個圖案,有稜有角,赫然是一個六芒星!
現場法醫脫下手套,對眾人點了點頭:“初步鑑定死因是失血過多,死者生前沒有掙扎跡象,是否服用藥物需要進一步檢測。”
沒有掙扎跡象——這怎麼可能?!
崔峻波忍不住轉頭對程敘說:“忒邪門兒了這也,我估計是兇手給死者下了安眠藥之類的藥物,然後放了他的血,這手法跟殺雞似的,兇手挺變|態。”
程敘打量了一圈屋子,仔細觀察屋內,篤定道:“熟人作案。”
崔峻波瞪大雙眼,不敢置信這人才剛到幾分鐘居然就能斷定這起案子的性質,直接大大縮小嫌疑人範圍。
他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盯著程敘,“艾大天才,給講講唄。”
程敘言簡意賅道:“要麼死者對兇手不設防才會被下藥,要麼兇手清楚所有屋內擺設,因此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能斷定是熟人為之。
這間屋子的確整潔得有些過頭了,除了地上的血泊和屍體,其他地方几乎沒有任何異樣。
檢驗科的人臉色很難看,一通忙活下來,連半個指紋都沒有采集到。
這說明兇手具有很高的反偵查意識。
大辦公室裡燈火通明,本就是繁忙的年底,還出了這麼一起“六芒星案”,簡直是給本就負重前行的眾人又添上一副沉重的枷鎖。
趙谷秋揉了揉酸澀的眼,嘆氣道:“死者方啟的人物關係很簡單,他父母離異,母親在其他城市發展,父親又在前幾年去世。他性格內向,沒什麼其他親人朋友。”
崔峻波扶額道:“那他的同事呢?領導呢?”
趙谷秋說:“他不用上班,他父親給他留了一筆遺產,每個月的利息足夠他生活。”
辦公室裡眾人瞬間發出“哇”的羨慕聲。
鄒甘搖搖頭,可惜道:“那麼第二受益人應該就是他母親,不過她人在另外一個城市,根本沒有作案時間,可以初步排除利益競爭。”
崔峻波也說道:“和上次熟食店夫妻案對比,除了這個六芒星圖案之外毫無共同點。”
氣氛一時間陷入凝滯。
不論殺人手法還是作案特徵,都能顯示出蛛絲馬跡,既然兩起案子毫無共同特徵,那麼事情的發展可能就走向大家最不願意看見的模仿作案——有人模仿六芒星案來挑釁警察。
程敘突然發問:“報警的人是誰?”
趙谷秋一愣,連忙答道:“是住在死者對門的鄰居,段隊和牛叔正在問話。”
有時候報警人有可能就是兇手,賊喊捉賊的戲碼很容易瞞天過海。
因此她又補充道:“這個鄰居平時很照顧方啟(死者),也沒有什麼債務糾紛,殺人動機不足。”
崔峻波拆開一桶泡麵,他忙到現在還沒吃飯,頭也不抬道:“萬一是激情殺人呢?”
確實存在這個可能,被害人某些言論或行為刺激了兇手,導致兇手殺人,冷靜後收拾現場並報警,這個思路貌似也說得通。
鄒甘被崔峻波的泡麵香味吸引得肚子直叫,也去拿了一桶──泡麵這東西簡直是市局辦公室裡的必備品,大家夥兒一個月就能幹完好幾箱。
鄒甘燒了壺熱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