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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就要啟程去浙江了,在那之前或許還來得及給你辦個喜事。”
“媽!”常安不敢置信地看向常太太,“你說什麼?”
常太太嗤笑道:“我昨晚派人去汪緣覺家了,他家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都算抬舉了,家裡還有那麼個藥罐子媽,你覺得我可能同意你們在一起嗎?我讓那人跟他媽說,她兒子是臨時出公差了,還給她塞了一筆錢。常安,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只要你和江家結了親,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若執迷不悟,讓你爸察覺了,他們娘倆一個也別想活。”
常太太又語重心長道:“你不是和江二小姐要好嗎?她哥哥你也見過的。這人雖然不太著調,但好歹是江家大少爺,怎麼也苦不著你。男人結婚前都一個樣,只要你們結了婚、有了孩子,他自然會收心的。”
常安無語凝噎,雙手揪著心口的衣襟,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媽知道你不情願,可你爸多精明一個人,你既瞞不了我,又能瞞他幾時?你若真心為了姓汪的好,就儘快同他斷了吧。”常太太柔緩著語氣,將心比心道,“你以為我當初想嫁給你爸嗎?結婚之前我就知道他是什麼貨色。可我又有什麼辦法?自古女子嫁人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年裡你爸打我打的多狠,我不也都這麼過來了嗎?”
“當初生了你後我死活就是懷不上孩子,就因為你是個姑娘,我在常家受了多少委屈?小安,你就當可憐可憐媽吧,你爸要是知道你與人私相授受,還不得怪我沒教好你,把我往死裡打?我也不想看你吃我吃過的苦,可你偏偏就投了個女兒身。小安,這就是女人的命,你只能認命。”常太太倒完苦水,最終還是把話題落在了勸說女兒接受她安排的姻緣上。
“你回房去換身衣服,好好打扮打扮。這事若是成了,姆媽就去勸你爸把汪緣覺放了。你知道你爸脾氣的,你昨天那麼頂撞他,他肯定是要把氣撒在汪緣覺身上的。你早一天定下來,他也早一天出來。你也不想看他受苦吧?”常太太假模假樣地擦了擦眼淚,催促道。看著常安心如死灰的模樣,她明白常安已經被說動了。
汪緣覺消失的這麼多天裡,沈滄沒了秘書,只好把趙豐年召來臨時給他打打下手。趙豐年一下子從管閒事的襄理變回了幹實事的秘書,日子都充實了起來。
這日沈滄讓趙豐年來家中接他去談事,快到地方了才發現自己忘帶了一份重要檔案,掉頭再取已來不及,趙豐年只好在會面的地方借了電話打到沈家,讓丁香幫忙把檔案送來。
這是丁香第一次踏入沈滄的書房。她找到檔案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坐在沈滄的書桌前翻看了起來。檔案袋裡是一戶陶姓人家在五年前用自家糖坊向隆燊銀行貸款的合同。丁香翻閱了一陣,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便把它原樣塞了回去。
她又翻動起沈滄書桌上的東西。書桌的側上方擺著一個相框,裡面是沈滄與沈滿棠、傅君佩的合影。丁香“嘖”了一聲,又看到桌面上擺著一支金筆——是傅君佩送給沈滄的。很顯然,就連辦公的地方都被那對母子擠滿了,沈滄心裡又哪還有位置去愛別人?丁香自嘲一笑,不欲多留,拿上檔案袋便離開了。
要去的地方有點遠,沈家的車又被趙豐年開走了,丁香怕耽誤了正事,只好去搭黃包車。
“師傅,去飛達咖啡館。”丁香朝一位坐在馬路牙子上等客的黃包車伕喊道。
“好嘞!”年輕的車伕立馬起身,待她坐好後便抬起車頭要走。
“等一下,”邊上一個年長許多的車伕喊住了他,又看向丁香問道,“姑娘,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嗯……我,我北方來的。”丁香訕笑道。她這也不算撒謊,她的母親確實是北方人。
年長的車伕看她不自然的表情,戲謔道:“我拉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