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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賣給煙販的架勢。
沈滿棠被嚇得嚎啕大哭,抱著金朝的腰不肯挪動一步,他從沒見金朝這麼兇過,好像真的要把他丟了一般。“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買菸了,我也不喜歡江姐姐了,你別不要我。”
煙販木著臉,暗罵道:兩個癲子。
他託著胸前的樟木箱,快步走到了街對面,才把那倆演苦情戲還用力過猛的小子給甩開了。
金朝冷靜了一下,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言行太過激了。他拍拍沈滿棠的背,柔聲道:“好了,不哭了,等會胡叔來了還當你怎麼了呢。”
“你每次生完氣後都這樣,也不告訴我你在氣什麼。”沈滿棠抹著眼淚,好不委屈,“我都不知道怎麼就惹你不高興了。我不喜歡我幹什麼你就好好跟我說嘛,我都會改的,你別老嚇唬我,我也會害怕的。”
這還是金朝第一次見到沈滿棠對他露出這種堪稱卑微的姿態。這幅乞求垂憐的模樣他向來只會用在沈滄和傅君佩身上。沒有得到過雙親足夠的愛的小孩,心思敏感些很正常,會耍心機求關注也很正常,只是這般服軟討好的手段,不該用在他身上。
金朝自認自己對誰都沒有比對沈滿棠更有耐心了,沈滿棠在他這兒可以永遠做個恃寵而驕的小少爺,而不是像剛剛那樣露出提心吊膽害怕被拋棄的模樣。
“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金朝效仿沈滿棠經典求和語錄,給他了一個溫柔的擁抱,“我們抱一下就和好吧,好嗎?”
“嗯。”沈滿棠靠在金朝肩上,像搗蒜般猛點了點頭,然後又悄悄地把掛下來的鼻涕水蹭在了這塊乾淨的布料上。
“好了不抱了。”沈滿棠吸了吸鼻子,退開一步,不願意再靠在鼻涕上了。
金朝斜眼看了看自己右肩上洇溼的一團印記,嘴角抽了抽,又有點嘴賤想要罵人了。
每次兩人短暫的爭吵後又和好的那段時間裡,沈滿棠都會格外黏人,更何況第二日就是金朝的生辰了,沈滿棠一睜眼就把自己精雕細琢了一個月的肖像畫送給了金朝。
“元寶,生辰快樂!你看我畫的像不像你?”他跪坐在床上,把畫簿懟到了金朝面前,卻又突然奇怪地看著金朝,“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金朝粗重地喘著氣,緩了許久後才從被窩裡伸出手來接過自己的畫像。他清清嗓,問道:“你什麼時候畫的?”
“你丟下我自己去打工的時候。”沈滿棠抱著臂哼了聲。
金朝端詳了番沈滿棠的大作,輕聲誇讚道:“你沒拜師都能畫成這樣,若是師從名家,定能更進一步。”
他用手撐著,慢慢坐起身,又向上拉了拉被子後才道:“我上週去打工前,拿你的畫去拜訪了顧懷紳老先生。老先生覺得你很有靈氣,想要收你為徒,讓我回來問問你的意思。你想跟著他學畫畫嗎?”
“顧懷紳?”沈滿棠默唸了一下這個名字,突然反應過來,指著牆壁上掛的月份牌,驚喜道,“就是畫月份牌很厲害的那位大師嗎?”
“是他。”金朝小心地伸出手,在被子上蹭了蹭後才摸上沈滿棠的臉嘉獎道,“老先生收門徒的要求很高,你是他收的年紀最小的弟子。我本來還擔心你受不了學畫之苦,所以沒和你提這件事。可看了你的畫,我又覺得浪費天賦實在是件可惜之事。不如今日放學我就帶你去見見顧老吧。”
沈滿棠欣喜地點頭,一不留神說出了心聲:“月份牌不就是畫美女姐姐嗎?這個我最會畫了。”
金朝抬手賞了他一個暴慄。“我是讓你去提高畫技學門手藝回來的,別過去就給我騷擾模特。”
“知道啦。”沈滿棠喃喃自語道,“誇姐姐漂亮怎麼能叫騷擾呢,你可真古板。”
“再說?”
“錯了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