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石勒做小伏低示弱與王浚;劉琨錯失良機沒有襲石勒(第1/3 頁)
石勒正在軍帳中議事,突然有人來報,遊統派使者來了。
“遊統?”石勒一愣。
張賓道:“范陽司馬是也。遊綸的兄長。前些日子游綸和張豹流民反叛,王浚曾經詔段氏鮮卑來救,就是那個遊綸!”
“嘔?他既然是范陽司馬,派遣使者來此何干?”石勒有點疑惑,這可是王浚的下轄所屬啊。
張賓道:“一問便知!”
使者進來,詳述遊統之意,原來是在王浚那邊混得不開心,想來歸附。
石勒和張賓對視了一眼,張賓一笑,便把目光移開了。
石勒假裝大喜,當即答應,約定歸附時間,方式等等具體事項,然後擺酒設宴,接待來使。
席間石勒嘆了口氣道:“聞你家主公誠心歸附,我心大喜,可惜你來的不是時候,抱歉了,但是我會記住你的功勞……”
來使不解,問道:“將軍何意啊?”
石勒道:“別無他事,借君一物來用。”
來使笑道:“將軍客套,但凡在下有的,將軍拿去便是!”
石勒板起臉來,道:“借你項上人頭一用!”言罷,突然有刀斧手衝了進來,將使者拖起就走。
使者大罵:“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家主公誠心歸附,你居然害我性命!真乃胡兒也!”
石勒殺了使者,並將人頭送給了王浚。王浚居然沒有怪罪遊統,卻因為這件事,對石勒的忠誠深信不疑了。
王子春欲返回石勒處,王浚派使者若干陪同一起去的襄國,也有刺探虛實之意,石勒早將勁卒、精甲全都藏起來,找些皮包骨,走路都晃悠的羸縮兵士,佝僂氣喘地列在軍帳之外。
王子春還跟王浚的使者吹噓呢:“這都是我軍精銳之師,尊使覺得如何?”
使者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咬著後槽牙誇獎一番。
石勒迎出大帳,回到帳中,立刻雙膝跪倒,向北行三拜九叩之禮,畢恭畢敬地接過使者的書信。
王浚另外送給石勒一柄麈尾,其實就是拂塵,麈鹿是一種傳說中的神獸,據說是麋鹿的一種。麈鹿的尾巴上的毛柔軟、堅韌且富有光澤,非常適合製作麈尾。由於麈鹿數量稀少,其尾巴毛也較為難得。
石勒佯裝不敢用手去拿,那個慎之又慎啊,小心翼翼懸掛牆壁之上,朝夕拜之,曰:“我不得見王公,心內不足,見其所賜之麈尾,彌足珍貴,見之如見王公也。”
來使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準備回去和王浚彙報。
石勒復遣董肇,向王浚奉上表奏,希望在三月中旬時候,到幽州薊城親自拜見,以蔚想念之意,並奉上尊號;又另外修書一封給小人棗嵩,少不得備上厚禮,裝模作樣的讓他幫自己謀求個職位,幷州牧、以及廣平公的稱號就好。
由此可見石勒不是一般人,一般人高高在上容易,故作卑微,做的活靈活現,就不那麼容易了。但是石勒能,所以說能屈能伸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等到使者走後,石勒趕緊叫來王子春,詢問情況,王浚的兵力,政事,民心,具體如何,王子春說:“去年,幽州水患嚴重,良田被淹,顆粒無收,百姓無糧可吃,而王浚囤積了一百多萬粟谷,卻不賑濟災民,實在是殘忍冷漠啊,百姓頗有怨言,民心不穩。
刑罰更是殘酷,政令苛刻之極,苛捐雜稅明目繁多,老百姓苦不堪言,勞役徵發更是頻繁,讓人不堪重負,很多人家都沒男丁了,全是老弱婦孺。
忠臣良佐看他如此,離他而去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原來夷狄之人都願意歸附他,如今見他涼薄苛責,又殘忍寡恩,也都叛離在外了。其實他身邊的還是有能人的,比如裴憲就不錯,臣僚官屬也都能看出他必敗亡,只是他本人卻毫無察覺,又沒人敢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