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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身體裡有顆莫名藤蔓的種子忽然破開血肉瘋長,沿著四肢百骸蜿蜒而上,盤踞了他的每一寸身心。藤蔓枝條讓他四肢麻痺動彈不得,作為巢窠的心臟傳來一陣莫名的悸動。
賀春景溫熱的身體緊貼著他,陳藩耳朵裡傳來自己的汩汩脈搏聲。
這是條放了學的空走廊,賀春景無所顧忌地抱著陳藩,整張臉都埋在對方肩窩裡,鼻子撞得有點酸。
“對不起,”賀春景的聲音透過陳藩胸前的棉布t恤傳過來,軟綿綿的,“陳藩,對不起啊。”
陳藩不說話,抬起手揉了揉賀春景的後腦勺,而後輕輕揪著他腦後的頭髮,強制性地讓他把臉抬起來。
“光對不起就完了?”陳藩怕給他揪疼了,又用指肚輕輕在他腦後揉了揉,“認不認罰?”
“認罰。”就憑陳藩方才那番話,罰他什麼都成。
陳藩一下一下輕輕按揉著他的後腦,一直揉到纖細的脖頸,捏了捏,壞心眼子又活分起來了:“罰你晚上伺候我睡覺。”
本意是讓賀春景陪他看那些個言情小說練習認字,他非要往歪歪了說。
“伺候你什麼?!”
二人猛地回頭,許久不見的胖子瞠目結舌站在樓梯口,手上的塑膠奶茶杯都被大力捏癟了。珍珠奶茶溢位來不少,香檳味,顏色瓦藍,和他當前臉色差不多。
“陳藩,你剛才說誰伺候誰什麼?!”錢益多那張肉臉顫巍巍的,另一隻手上的蛋寶寶被擠出半邊肉餡,“不是我說,兄弟,你這,你真,你,你,他——”
賀春景沒臉見人,伸手偷偷在陳藩腰上狠狠擰了一把,疼得陳藩直吸氣,把賀春景的作案兇手逮住。
“嘶……他他他他什麼他,爸爸的哥哥叫伯伯,爸爸的弟弟叫叔叔,叫人。”臉皮跟城牆那麼厚的陳藩像是被賀春景這一抱給傳染了,居然面頰微熱,胡謅八扯試圖把話圓過去,卻被另一道脆生生的甜美女聲打斷了。
“誒,你們怎麼都在這啊?”
yuki拉著陳鮮從樓梯口探頭過來,視線越過胖子又寬又闊的通天大腰,落在陳藩和賀春景的身上。
“鮮兒,yuki?”陳藩趕緊順水推舟把話岔過去, “yuki怎麼在這啊?”
賀春景見陳鮮來了,耗子見了貓似的心虛,硬著頭皮跟著打招呼:“鮮兒姐,yuki。”
“想不到吧,我現在可是賀春景的同班同學了!”yuki扯著陳鮮蹦蹦跳跳走過來,她穿了一身棉布白裙子,背後揹著的書包和其他人敞口拉鍊的樣式都不同,方方正正的,揹包口由一塊從上垂下來的蓋子遮著。
“我本來和hana是一屆的,去年在日本讀了高中,感覺不大適應就回來重讀了。”她親親熱熱地摟著陳鮮的胳膊,轉頭看向身後的胖子,“這位是?”
陳藩一揮手:“我朋友。”
說完他才發覺胖子的情況不大對勁。
這廝面色潮紅,支支吾吾,甚至把剛咬了一半的蛋寶寶收進紙袋子裡折上了封口。
“你好,我叫錢益多。”胖子聲音裡帶著八分扭捏,“我和陳藩一個班的。”
“你好~”yuki偏了偏腦袋,伸出手掌放在臉頰邊上開合了兩下,俏皮地和他打了招呼。
胖子臉更紅了,感覺還有點喘:“那,那個,這都中午了,咱們大家一起吃飯吧!”
“好。”應聲的卻是陳鮮。
幾人都略顯詫異,陳鮮一向是個不愛社交湊熱鬧的性子,今天卻挺積極。
陳鮮嘆了口氣:“最近家裡的飯真沒個吃,我每天都吃完了再回去。”
丁芳最近不知抽什麼風,託人從東北買了一堆鹿肉鹿血鹿胎膏,桌上都是些滋補的菜。陳玉輝被補得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