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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先收點利息。”

宋芒眸中開始變得溼漉漉的，想張口反駁些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謝承之邊“收利息”，邊繼續安撫他：

“不是易感期，只是新婚之夜，總要走個流程。”

“夫人覺得呢？”

宋芒愣愣地聽著謝承之的低語，身上的睡袍徹底墜落時，他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一顫，而後又被滾燙的熱意包裹住。

後來，宋芒腦袋被攪得一團糊，也沒有精力去反駁謝承之的話，他所剩不多的精神全部用在了抑制資訊素上，全程都死死咬著唇，不甚熟練地控制著不讓自己的資訊素洩露半分，堪稱筋疲力盡。

什麼時候被謝承之抱回床上的，宋芒毫無印象。

只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宋芒看著身上深淺不一的紅痕，抱著膝蓋沉默了好久。

謝承之沒有碰宋芒的腺體，也沒有做到最後。

但除此之外，幾乎什麼都做了。

宋芒憂愁地將自己埋在被窩裡，腦子裡突然想起瀟瀟姐跟他說的話：

“會咬人的猛獸，往往最是會偽裝得天衣無縫。”

宋芒回想著昨晚謝承之的模樣，不禁恍惚地又想到些別的。

從一開始步入謝家，謝承之第一晚的兇殘；到宋芒想要跟謝承之商量聯姻的事情，謝承之毫無餘地的拒絕；再到後來置辦新房，謝承之強硬的安排；最後到如今成婚，稀裡糊塗地洞了大半的房……

宋芒有些迷茫，明明謝承之對他一向溫和有禮，紳士又包容，可是好像，宋芒從來沒有撼動過謝承之的什麼決定，總是……被謝承之安排得明明白白。

甚至每次被謝承之改變想法的宋芒，還都找不出謝承之的不對來。

這讓宋芒不禁心裡一緊，茫然又混亂。

他的腦海裡突然又閃過分化期的那段時間，他的抑制貼總是無緣無故地消失，問瀟瀟姐的時候，瀟瀟姐言辭間有停頓，當時宋芒覺得沒什麼，現在想來，也透著古怪。

還有再之前，化妝師在他脖頸間發現的紅痕，那奇特的過敏症狀，現在想來，那痕跡跟宋芒此刻身上的，很像。

……會是謝承之嗎？

宋芒眼眸顫動著，眸中一片迷茫。

而在宋芒悶著被子心生疑竇的時候，謝承之正身處書房，他戴著藍芽耳機，正在跟私人醫生通話，通話時間已經持續了半小時，快要接近尾聲。

“這種情況也不算罕見，雖說同類相斥，但是部分人分化的具體情況有所不同，有的人分化後能識別資訊素氣味，但是不會受影響，或者說受影響的程度較低。”

“你可以類比beta，a和o的資訊素都不會對beta有什麼影響，不過相比beta，他們對資訊素的感知還是更為敏感的。”

謝承之眉頭輕皺，聽完後若有所思，他沉吟著追問：

“那也跟beta一樣，分辨不出分化性別麼？”

那邊的人停頓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回道：

“可能會，也不一定，要想確認的話，只能帶人過來針對性地檢查一下，不然不好判斷。”

“你最近要過來麼？我讓人提前準備好儀器，你帶人來了就能直接開始檢查。”

謝承之皺著的眉心未曾鬆開，只道：“再說吧。”

通話結束通話，謝承之負手而立，沉眉望著窗外良久，半晌後他抬起腕錶看了一眼時間，估計著床上熟睡的人該醒了，腳步微動，轉過身去。

這一轉身，卻意料之外地看見書房的門半開著，本該在床上的人靜靜站在門外，頂著脖頸間未散的痕跡，安靜地看進他眼底。

也不知站了多久。

眼中的異樣不過持續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