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事情經過(第1/2 頁)
夏清月把乾草放到一堆,上面鋪上乾柴,從身上摸出打火石,點燃乾草。
火勢慢慢燒起來燒大了。
有了火光照明,夏清月折返回外面的洞口,檢查一下能否看到裡面的火光,以及有沒有留下痕跡。
確認沒問題後,她跑回去,從帶來的揹簍裡拿出一些東西,有草藥食物和水。
“叔,你跟嬸子有沒有受傷,有的話先把傷口處理了。”
抱著妻子的李本福癱坐在地,他聞聲回過神,抬起頭,“清月,玉珍遭到了他們的毒打,身上有傷口,一直沒得到處理,她現在身上燙得很。”
“我看看。”夏清月摸了摸陳玉珍的額頭,是燙手的很,視線垂落,瞥見對方微微敞開的衣領,底下有累累傷痕。
是傷口發炎引發的發燒,必須得儘快進行治療。
“叔,這些是止血消炎的草藥,你搗碎了敷在嬸子身上,你身上有傷也敷上,我再去熬點喝的藥。”
她拿了些見血愁半邊蓮給李本福,這些是傍晚在路上採摘的。
用來熬湯藥的鍋是那口陶鍋,鍋裡裝著有水,她揭開蓋子看,鍋裡的水漏了大半。
還好帶來的三個竹子水杯裡也有水,雖然也灑落了一些,但是還有一點,倒了一半進鍋裡,剩餘的她拿給李本福夫妻倆喝。
找來幾塊大石頭拼成三角形,鍋架在上面,底下燒火。
消炎退燒的乾草藥丟進鍋裡煮著,她從揹簍裡找出幾個小時前做好,包在大片葉子裡的十二個馬齒莧窩窩頭,以及四個白麵窩頭。
白麵窩頭全給黑黑吃了。
李本福夫妻倆脫了衣服在敷藥,夏清月背對著他們,狼吞虎嚥地吃了四個窩頭,稍微喝了一點水解渴。
折騰了這麼久,又餓又渴的,再不吃點東西得低血糖了。
吃飽了,夏清月恢復了精神,她看著熬煮的湯藥。
大片葉子裡還有八個馬齒莧窩頭,是留給李本福夫妻倆的。
過了會兒,身後傳來李本福感激的聲音,“清月,我們的傷口處理好了,多虧了你!
你剛剛怎麼會在那兒,那夥人在找你,他們把我們綁在那兒就是想抓住你!”
回想起方才發生的一切,李本福心臟砰砰直跳,後怕不已。
萬一他們連累了夏清月,這輩子他們都無法原諒自己,寧願死也要盡力保全她。
李本福想得入神,鼻翼顫動,他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氣,回過神的他抬起頭,看到夏清月拿著窩頭站在面前。
“叔,吃點東西喝些水,你先養好了身體才能照顧嬸子。”
離得近了,夏清月才看清楚了李本福的模樣。
他散亂髮鬢比雞窩還亂,油膩膩的,打成了一綹綹的結,鬢邊生了白髮,臉上髒兮兮,上面有數道傷口皮肉外翻,鬍子拉碴的,憔悴肉眼可見。
他身上的衣服破得不成樣子,衣洞下面的身體上是紅紫交錯的傷痕,渾身散發著股惡臭味。
陳玉珍的情況與他差不多,但是傷勢卻嚴重得多。
李本福抓起窩頭大口吃起來,吃著吃著,他流下了兩行熱淚,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哽咽聲。
等他吃完,夏清月詢問道:“叔,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本福從頭到尾,如實說出事情經過:
“五月底的那晚,山洞突遭變故,譚小竹夥同那群山匪在我們的吃食中下了迷藥,迷暈我們,並將我們帶回到了寨子裡。
那天我肚子不舒服,吃的比較少,暈了沒多久醒了過來,我想救出家人,卻遭發現被他們打暈了。
到了寨子裡,他們把我們一家人和朱家人關到一間地牢,讓我們不吃不喝地共處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