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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的,沒說過你們修為這麼高。他跟我說話耍花樣?”
香梅忙道:“仙尊沒跟您耍花樣。我們之中修為最低的確實是金丹。不過,那人出身曾經專職侍奉仙族的醫修世家。雖是金丹,但自身血脈便是靈藥,比我厲害得多。”
香梅卑怯地低頭:“我與他們同屬奉仙一族。我幸得選中,卻沒能力,煉器煉丹醫術……通通不會。”
她看得出,仙尊對夫人是特別的。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護好夫人的位置,不容他人覬覦。
織愉揉揉太陽穴,“讓我緩緩。”
“是。”香梅應聲退下。
織愉聽出她的低落,瞄了眼她落寞離去的背影,叫住她:“香梅,你不用因為自己什麼都不會做而難過。更何況當廢物也沒什麼不好。”
“你看我不也是廢物嘛。你以為廢物很容易當嗎?”
織愉慵懶地躺平,豎起手指搖了搖,“一個好的廢物,是需要抵擋住很多誘惑的。”
香梅思忖起來:
凡人、修士,為爭權奪利,誰不是殺得腥風血雨,機關算盡,乃至眾叛親離,死無全屍也是有的。
就連她自己,也曾在兩百年前開啟的陵華秘境中,為爭奪機緣殺過人。
唯有夫人,想要的很多,但是能拿的就拿,拿不到的也不會不甘心。
香梅頓悟:“夫人不是廢物,夫人很厲害。以夫人的心性,若是出生在靈雲界,定能道途無阻,飛昇成仙。”
織愉也覺得自己很厲害,說自己是廢物只是對自己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她覺得這種自知之明,就是她最厲害的地方!
她把“等你像我一樣懶的時候,你也能和我一樣因為懶得動而抵擋住很多誘惑”這句話,憋回去。
她怕香梅跟她學懶。
如果她和香梅都懶得要死,誰去幹麻煩壞事呢?
織愉暗歎自己可真壞,幹壞事都不想自己動手。
她閉上眼休息。
香梅不打擾她,暫時退下。
半晌後,香梅憋著滿肚子沒說完的、有關南海公主的話再過來找織愉,發現織愉已經睡著了。
織愉睡到下午,感覺臉上癢癢的,有什麼東西在搔她。
她半夢半醒地去撓,摸到一片薄紙。
紙上散出一道靈氣,電了她手一下,瞬間給她電醒了。
她睜眼,看見一行字在手中的紙上浮現:
[我來找你合作。]
織愉連忙把紙攥成紙團握在手裡。
天空呈現暗沉的昏黃,似是要下雨。
香梅不在院中。
這紙條,應是隨乾元宗送來的東西一起進來的。
香梅整理東西時沒有發現,說明寫紙條的人修為高於香梅。
可惜如今乾元宗人員混雜,不然織愉就能進一步估猜出寫紙條之人的範圍了。
織愉握著紙條回房,將門窗關緊,爬到床上把簾幔都放下,在紙上寫:
[合作什麼?你又能給我什麼?]
紙條:
[大宴在即,我要你在宴上酒單中添上棪木果酒。棪木果酒雖不常見,但無毒,不信你可以向旁人打聽。
陵華秘境之中,有你可用的功法。事成之後,我會把地圖給你。
但你若不合作,我保證,即便有謝無鏡在,你也絕對拿不到那部功法。
我會在你們之前找到它,毀了它。]
很好,威逼利誘一起上。
織愉都不用浪費時間和它進行一番拉扯試探的戲碼了。
織愉開心地在紙上寫:
[酒無毒,你未必不會在裡面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