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第1/2 頁)

最後出來的，是遲施亦，他出來時，眼裡帶著倦憊，與幾點被香煙慰藉的滿足。

可一出來，就迎上了蔣鶴洲，他往後一退，又退了回去。

蔣鶴洲冷著嗓子：&ldo;來和你說些事。&rdo;

&ldo;那出去說。&rdo;

蔣鶴洲笑笑：&ldo;不必，我一向是看著這人是什麼樣的人，就在什麼樣的地方說話，這裡挺合適。&rdo;

&ldo;姜聽晚的事，我不談。&rdo;遲施亦的目光裡，閃動著最後的固執與驕傲。

蔣鶴洲聳聳肩，俊臉上神色輕鬆：&ldo;不如說說你煙齡多久了。&rdo;

遲施亦沒動靜，蔣鶴洲也不逼迫，今天的他格外溫和，道：&ldo;不說也行，我剛碰煙的時候，還沒來阮縣。&rdo;

他忽然笑了：&ldo;後來我搬到她家對面，在樓道悶了一口煙，被她說臭，我就再也沒有碰過這玩意兒。那時候她比現在得矮半頭，個頭更小，脾氣卻不小，嘖嘖。&rdo;

他不用明指，遲施亦自然知道他口中的&ldo;她&rdo;是誰。

&ldo;我想怎麼樣，是我的自由，不用你過來說教。&rdo;遲施亦的臉色有些難堪。

他明明不讓蔣鶴洲提姜聽晚，他現在擺出這幅勝利者的姿態，又是在給誰看?

&ldo;你想纏著她，自然是你的自由。&rdo;蔣鶴洲前半段的語氣好商好量，後半段，語氣陡然一重，拳頭一勾，直接衝著遲施亦的腦門兒去了。

他在還剩半厘米碰到遲施亦額頭的時候停住，拳頭帶來的風讓遲施亦的臉色更白了。

蔣鶴洲勾唇：&ldo;你既然主張你的自由，那我見你纏她一次，就動你一次，也是我的自由，別以為我能為了她不玩煙不打架，就是什麼好人，我拳頭癢得緊。&rdo;他本性仍舊汙濁如泥，只在她面前光明磊落。

說著他又一笑：&ldo;信不信，到時候我揍傷揍殘的是你，她心疼的，還得是我。以後她會報考到我老家那邊的學校，到了我的地界兒，你還敢來撒野?腦殘就來，老子等著。&rdo;

蔣鶴洲走後很久，遲施亦仍然站在那兒，呼吸卻一聲一聲，變得緩慢又沉悶。

他就是因為知道，一旦各奔東西，他和姜聽晚，可能就再也沒有關係了，所以才想在最後的聚會上，試這一次。

也許時間才能教會他放棄，可他現在仍然不想放棄。

在蔣鶴洲去找遲施亦的時候，姜聽晚已經聽了蔣鶴洲的話，回到了飯桌邊上。

她心情好了一些，看著桌上擺著的菜品，日本豆腐油燜蝦，乾煸四季豆醬豬蹄，頓時也都變得可口了起來，剛給自己盛了一碗粥，包間的門忽然開啟。

蔣鶴洲大步走了進來，拎起了把空椅子，直接到了姜聽晚身邊坐下。

姜聽晚這一桌都是女生，蔣鶴洲也不在意，兩隻胳膊墊在了腦後，翹著二郎腿，朝著男生那桌喊道：&ldo;剛才誰來給她敬酒了?過來，和我拼兩杯。&rdo;

蔣鶴洲一個人撂倒了一個班的男生，包括老喬，拼酒這事兒，全靠起鬨，氣氛越來越嗨，姜聽晚正站在一旁瞧著，突然手被人拉住。

她看著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蔣鶴洲，正想說話，蔣鶴洲卻比了個&ldo;噓&rdo;，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晶亮亮的，像是藏著什麼了不得的秘密，拉著她，溜出了包間。

包間外面的空氣與裡頭相比，清新了不少，蔣鶴洲攬著她的腦袋：&ldo;之前讓你把我當家屬帶著，你還不帶，被人敬酒了，才知道我的好處了吧。&rdo;

姜聽晚怔然，原來蔣鶴洲那時候氣哼哼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