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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鶴洲唇角一揚,轉過身去,緊接著倒是有些發愣。
姜聽晚站在她家客廳中間,手裡正捧著一杯喝到一半的牛奶,杏眼瞪圓了看著他。
她的唇被牛奶潤濕,顯得很是水潤,又因為本身殷紅的唇色,像是塗了一層唇膏一樣,色澤比春天裡盛開的花朵還要好看。
而她現在沒有穿著平時她穿在身上的校服,只穿了一身粉色的睡裙。
睡裙是棉質的,穿在身上顯得熨帖,緊貼著她正在發育的身體曲線。裙擺不長不短,剛好罩過了她的膝蓋,也攏住了她小腿的大半部分。
姜聽晚裸露在外的腳踝與一小截小腿十分纖細,在燈下潔白如玉色,線條看上去比他家賣的那些玉器流暢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
蔣鶴洲忽然有些不會呼吸了。
他別開眼去,放在身側的手有些無處安放,手指重重摩挲了一下褲線,胡亂點點頭:&ldo;嗯。&rdo;
他說嗯?他居然胡說八道之後還理直氣壯地覺得是對的?
姜聽晚想把自己杯子裡這剩下的半杯牛奶糊蔣鶴洲一臉。
但是礙於自己媽媽還站在門外,姜聽晚只是走到了自家門邊,拉住門把兒,將門縫開到最大,深吸了一口氣說道:&ldo;再見。&rdo;
他還是早點離開她家為好,要是他再在她的個子這件事上多說一句,她可能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把手裡的牛奶給他劈頭澆下去了。
蔣鶴洲聽出了她話裡送客的意思,身子卻沒動。
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姜聽晚,忽然緩緩抬起手來,往前伸去。
只是他的手才伸到半空,尚未觸及她的臉頰,忽然僵了一下,而後又迅速收了回來。
他抬手,用手指重重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蔣鶴洲的五官算得上是精緻,卻被他個人的氣質壓著,容貌看上去顯出了幾分凌厲與桀驁不馴。
明明只是十五歲的少年,做起這個動作的時候,卻意外地有些勾人。
姜聽晚一直知道蔣鶴洲的皮相很好看,在他剛轉學到她初中班上的時候,她一抬眼就看見了正站在講臺上,自我介紹到&ldo;我是蔣鶴洲&rdo;的他。
蔣鶴洲在她抬頭看他的時候,正好抬眸往她這邊看過來一眼。
室外的陽光穿過窗玻璃灑在他半側肩膀上,而他的目光澄明乾淨。
陽光透亮的午後,內斂溫柔的少年,這場景漂亮美好到讓姜聽晚很長時間都未曾忘記。
忘不掉的原因,還有一個,是她覺得自己眼瞎,真瞎,內斂溫柔這種形容詞,拿去形容形容蔣鶴洲,還不如直接餵了狗。
明明像是現在這樣,唇角掛著雅痞的笑容,笑起來眉峰就忍不住往上挑動的不正經的模樣,才是蔣鶴洲真正的模樣。
姜聽晚不懂蔣鶴洲這手抿唇角的動作是什麼意思,她現在只想快點趕他走,然後趕緊回去做一套化學試卷和幾道英語閱讀理解。
只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姜聽晚眸眼一亮,挺直腰桿,有些得意地說道:&ldo;你怎麼還不回去?熬夜使人胸……&rdo;
又想到了自己媽媽還站在樓道里,姜聽晚的聲音立刻弱了下去。
蔣鶴洲目光裡浮上了笑意,他道:&ldo;我怎麼可能熬夜?&rdo;
他又道:&ldo;我是說,你嘴唇上沾著東西。&rdo;
姜聽晚略微一怔,皺了皺眉,用手背抹了把自己的嘴唇。
她疑惑皺眉:&ldo;明明沒有東西……&rdo;
&ldo;現在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