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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葉子很快落到了地上。

姜聽晚看著落葉，皺了皺眉。

剛才她感覺自己臉側的碎發被人撩動了，可要是葉子是落在了這裡，她應該眼角餘光裡能看到才對。

姜聽晚往後撤了一步，才輕輕道了句：&ldo;謝謝。&rdo;

姜聽晚其實並不想遇見遲施亦。

在剛考完試的時候，班裡大多數人她都不想遇見。

這些人考完一科討論一科的答案，搞得姜聽晚在每場考試結束之後，她都想在自己的身子上掛塊牌子‐‐&ldo;不要和我對答案。&rdo;

看著姜聽晚臉上瞬間落下去的笑意，遲施亦顯得有些侷促，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尖，想說些話，又找不到話題。

終於想到了什麼，他問姜聽晚道：&ldo;你在這裡做什麼?&rdo;

姜聽晚眨了眨眼：&ldo;等人。&rdo;

遲施亦啟唇，想要接著問一句，忽然又覺得有些越界，怕討人厭，就沒有繼續往下問。

&ldo;嗯。&rdo;他輕輕應了一聲，&ldo;那我走了。&rdo;

姜聽晚朝著他揮了揮手，語調聽上去歡悅：&ldo;再見再見。&rdo;

遲施亦淡淡笑著離開，卻到了一處隱蔽的角落裡站著。

他的笑意跟著身子一起收斂在了陰影裡，默默站著，看著姜聽晚的方向。

他很不希望姜聽晚在等的人，是他現在正在想的那個。

操場那邊有一個臉兒圓圓的女生跑出來了，舉著幾串烤串到了姜聽晚的身邊。

遲施亦看著姜聽晚笑著接過去了兩串東西之後，和那個女生一起往食堂的方向走去，心裡才慢慢舒了一口氣。

他剛想從這個角落離開，但是看見了什麼，放鬆下來的身子猛然間繃緊了許多。

遲施亦盯著那個人的背影瞧，漸漸地，僵硬的手指伸進了自己的校服褲兜裡。

他的褲兜裡放著個方方正正的盒子，遲施亦的手指探進那盒子裡去，將盒子的蓋給挑開了。

姜聽晚舉著兩串魚豆腐和谷寧寧一起往食堂走，她倆剛&ldo;做了案&rdo;，不敢走正道，就順著操場到食堂這條人少的小路走。

谷寧寧心滿意足地啃著烤麵筋：&ldo;聽晚，我才想到，你真的變奸商了哎，你之前都只要一串魚豆腐的。&rdo;

姜聽晚咬下了一整塊魚豆腐在嘴裡，腮幫子鼓鼓囊囊的，說話也不清楚：&ldo;我考試考餓了。&rdo;

&ldo;可憐的孩子。&rdo;

谷寧寧在心裡默默算了一筆帳，一張考試試卷她能寫個七八分滿就很了不起了，但是姜聽晚這樣的估計是連壓軸題都得做上去的，腦力消耗肯定比她大。

谷寧寧把自己手裡拿著的一串麵筋遞到了姜聽晚嘴巴：&ldo;來，賞你一口好吃的，這次考個全級一次給我看看。&rdo;

相比於谷寧寧的凌雲壯志，姜聽晚佛系得一批：&ldo;要考第一也得看運氣。&rdo;

一邊說著，姜聽晚一邊低頭去咬谷寧寧手裡的麵筋。

但是她的馬尾忽然被人拽住，頭皮緊到低不下頭去。

本來還一臉悠閒得意地叼著麵筋的谷寧寧看見了站在姜聽晚身後的人，臉色忽然一變。

谷寧寧往後撤了兩步，見蔣鶴洲已經鬆開了姜聽晚的馬尾。

谷寧寧又屁顛屁顛跑回去，把自己手裡的麵筋都塞到姜聽晚手裡，還一臉心疼：&ldo;聽晚，我把它們交給你了，我先走了。&rdo;

她壓低了聲音：&ldo;你幫我賄賂賄賂蔣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