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回京(第1/2 頁)
莫罔從昨日的醉酒中醒來,感到身下略有些顛簸。
腦子暈暈乎乎的,視線不甚清晰,腦殼也有點痛,想來是宿醉感未消。
還在琢磨顛簸這個問題呢,身子猛地向前,撲倒在了面前擺放的矮几上,矮几的尖撞上了他的前胸,硌得他生疼,倒吸了口涼氣,這還談什麼迷糊,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耳邊傳來一聲嘆息,緊接著眼前伸來一隻纖長的手。
見他不牽,特意又晃了下,示意位置。
莫罔總覺得這隻手和剛剛的聲音似曾相識,掀起眼簾一瞅,這不是師姐嗎,怪不得熟悉呢。
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她的手,蕭棄揉了揉太陽穴,最後忍不了一點,咬牙拎起了莫罔的脖領子,站起來將他摁坐在馬車安放的臨時座椅上。
莫罔下意識的將雙手放到自己的膝蓋上,坐得端正。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蕭棄看,不知是不是錯覺,師姐臉上好像多了一抹女兒家的嬌羞,對,就是嬌羞,而不是之前略帶惱怒的模樣。
這酒不能碰,光聞味道對他來說就已經夠一壺的了,就抿了那麼一點點,不僅斷片,還一覺睡到……???
莫罔反應過來了什麼,忙不迭的看外面,日落西山,這是傍晚了?
怪不得顛簸,怪不得光線暗淡。
坐在拉軍備用的馬車上能不顛簸嗎?看看這四周,山巒疊嶂,還正值傍晚,光線能亮堂,能讓他視線清晰嗎?
腦子在急速轉動,思索為什麼他會和蕭棄在這兒時,馬車又是一頓,車身還往自己坐的這邊傾斜了一下。
抬眼見蕭棄越上馬背那瀟灑的動作,她夾緊馬腹,靴子輕輕踢了一下身下戰馬,莫罔還沒來得及喊人,對方的身影已經一溜煙的跑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馬車上徒留他自己和一本翻了一半的兵法。
這是要回京了?
難怪呢,若是被綁了蕭棄能那麼好脾氣的‘扶’他?
至於昨天發生了什麼?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應該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隊伍最前方的蕭棄眸子暗了暗,有種不爽的情緒縈繞在心間。瞧他那樣兒就知道了,這廝完全沒有醉酒後的記憶。
合著就她一人為他那不著調的話上心啊。
由於傷殘將士早蕭棄一步已經往京城走了,他們這一批僅有她和莫罔,以及從京城帶來的非鎮南軍將士。
因為許多人自願留守南境,待到回京,其實也不剩多少人了。
她之前坐得那車說是拉軍備的,實際上是她以權謀私給莫罔這醉鬼安排的,不然哪來的座椅和矮几。
要知道行軍路上沒那麼好的條件,通常用來拉軍備的馬車說是車,其實就是木板下面安倆輪,能滾動就成。
在蕭棄的計劃中應該一早就出發,可誰讓莫罔大清早睡得和死豬一樣,親爹上陣都沒給喊醒。
要不是回京述職耽誤不起,不能像是遊歷那樣走哪歇哪,蕭棄還真挺想等他睡夠了再出發。
可惜彙報行程的信已經發往了京城,遲一天都會落人舌根,耽誤不得。
莫國安想了想,扛起自己的兒子就往木板車上一扔,腦袋砸到上面的聲音清脆極了,一聽就是好頭。
連同武器,衣物在內,順帶拿了幾盅宕山關特有美酒一起隨著莫罔向京城方向離去。
……
當時來宕山關那會兒,眾人是騎馬趕路的,一月便至,如今述職倒不需很急切,可慢也慢不得。
路上的歇息時間,進食時長都是有數的,算是體諒這些陪她出生入死的兄弟。
走了大致有一月半的樣子,才看見京城的南城門。
莫罔難過,這一個半月蕭棄沒怎麼理他,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