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第1/5 頁)
沈牧哄阿寶,“媽媽抱不動你了,爸爸抱一會兒,好不好?”
阿寶看向柳煙凝,抓著她的衣服不放,他的左手背上插著針,正在輸液。
“你去給阿寶弄點熱水來吧,讓他多喝點熱水。”
沈牧連忙站起來去找水杯,他們來得匆忙,什麼都沒帶,水杯也沒有拿。
“阿寶,你感覺怎麼樣,頭暈不暈?”
阿寶之前生病的時候說不了自己哪裡不舒服,只能從他的神態來判斷,現在他可以跟媽媽講了,“這裡,痛痛的。”阿寶指著腦袋。
柳煙凝又心疼又無奈,阿寶又喊渴。
好在沒過多久,沈牧端著一隻搪瓷缸走進來了,搪瓷缸還在冒熱氣。
“水還有點燙,得晾一晾。”
柳煙凝鬆了一口氣,好在沈牧還頂點用,也不知道他是在哪找的水杯。
怕阿寶等不及,沈牧一邊晃著搪瓷缸,一邊吹氣,等水涼得差不多了,他倒了些水在手背上,確定不燙嘴了,才給阿寶喝。
阿寶喝了水,又睡過去了。
沈牧小聲地對柳煙凝說道:“我抱吧。”
柳煙凝心裡的結散開了,看他也沒那麼不順眼了,於是起身將阿寶輕輕地放在他懷裡。
怕吵醒阿寶,兩人的動作又輕又慢,柳煙凝的手被阿寶壓在沈牧的腿上,臉也因為彎腰幾乎也貼到了沈牧的脖子,沈牧的氣息打在她的耳朵上。
沈牧的個人習慣很好,身上也沒有別的男人那種難聞的味道,反而帶著一股香皂的清香,還夾著一股淡淡的酒味。
柳煙凝將阿寶放好,迅速直起身,阿寶這孩子長得敦實,抱了半宿她手都壓麻了。
“你晚上喝酒了?”柳煙凝皺眉問道。
沈牧連忙解釋,“昨天龔揚讓我搬去他家住,晚上我做了兩個菜,他家裡好久沒開火了,就說喝兩杯。”
柳煙凝沒忍住刺了一句,“真會挑時候。”
沈牧理虧,沒做聲。
柳煙凝的氣也撒得差不多了,其實她也知道這事不怪沈牧,阿寶開口說話,她也很高興。可阿寶第一句喊的就是爸爸,柳煙凝心裡不舒服極了,阿寶是她自己一手帶大,阿寶的穿衣吃飯,生病住院,全都是她一個人。沈牧雖然是遭奸人陷害,沒跟他們娘倆通訊,但他這幾年確實也沒有出過一分力。
她盼了這麼久,阿寶第一句話卻喊的是爸爸。這讓柳煙凝很心酸。她不會怪阿寶,只能將氣撒在‘白撿便宜’的沈牧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沈牧的懷抱沒有媽媽柔軟,阿寶的小眉頭皺得緊緊的。
才凌晨三點鐘,離天亮還早。
柳煙凝又給阿寶量體溫,稍微降了些。中途她將阿寶叫醒,喂他喝了點水,阿寶似乎舒服了不少,睜眼看到是沈牧在抱他,也沒鬧騰。
到了凌晨四點鐘,阿寶的體溫降下來了,點滴還剩小半瓶,輸完就可以回家了。
有個婦女抱
著孩子坐在她們旁邊,她的孩子估計也是發燒,在輸液。她獨自一人抱著孩子,滿臉的倦意,也不敢睡去,生怕不能及時發現藥水輸完了。
柳煙凝看著她,好像看到了之前的自己。她扭頭向旁邊看去,沈牧抱著阿寶,時不時地抬頭看向掛著的玻璃藥瓶。
柳煙凝身體裡那條一直緊繃的神經,竟然慢慢地鬆懈了下來,又累了一晚,睏意襲來,她眼皮開始發沉。
沈牧見她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伸手將她拉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我看著呢,你睡一會兒吧。()”
柳煙凝就真的睡了過去。
輸液室裡很安靜,偶爾有人走動,護士換藥也都是輕手輕腳的。
沈牧注意著輸液瓶裡的藥水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