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具象化的歲月感(第1/2 頁)

不遠處地小墩子此刻學著地裡的青蛙一下一下跳著，下一秒青蛙鑽進草坑裡不見了，一聲慘叫驚起一樹麻雀紛飛。兩個埋頭鋤地的人同時抬頭看向“事故慘叫源頭”。

兩條腿一抽一抽地向天划水樣蹬，不見頭和手，這場面甚是讓人哭笑不得，若晚扔下小鋤頭過去“拔蘿蔔”，爺爺爽朗地笑聲還帶著迴音傳進若瓷的耳裡，小墩子惱羞成怒的在地上打滾，好在還知道在草堆裡。但是若晚還是佯裝生氣轉身走的樣子，轉個身去的她對著爺爺一起笑著。

若瓷見姐姐生氣了，也顧不上爺爺的笑話，追上若晚的步子一把摟住若晚的大腿在若晚再次裝做生氣的回頭看他時只有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讓若晚一下沒忍住笑出聲來了。

可是沒經過社會險惡的若瓷以為是自己賣可憐的成果讓姐姐原諒自己了，在小小的他心裡，姐姐開心笑了等同於原諒。

深邃的溝壑在爺爺臉上有了具象化，帶著歲月感。

曾經他一鋤一鋤送爸爸走出大山，也曾一鋤一鋤養大童年的她，那段時光為她抵擋了大部分地不開心。

“囡囡，牛在那個石橋旁邊大樟樹下，你帶著這小子去放吧，這裡剩下的交給爺爺。”

“好～”若晚把小鋤頭放在一旁明顯的草垛上，防止爺爺找不到。

若瓷一聽放牛這個關鍵詞像開啟什麼馬達一樣，拉著若晚就想立刻衝去放那隻牛。

“瓷崽，慢點，你別走錯了方向!”漸行漸遠地小炮仗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精力啊還能跑這麼遠，那麼快。

回頭看了眼菜園裡的爺爺，深色條紋的襯衫搭著黑色長褲掄著手裡的鋤頭並沒有像她小時候那樣舉過頭頂那樣掄，到頭來手痠到哭鼻子。

遠處若瓷回頭看著姐姐不動揮著小手喚著若晚快點，若晚回過頭慢悠悠地跟上去，也算是享受這難得的田園風景啦，這個時候氣候還沒完全夏日化，這會風裡還帶著春天的芳香，耳邊盡是林間幽處疊來的“布穀布穀”……

“姐姐，這是不是咱們家的啊？”

若瓷指著面前被拴在大樟樹下樁釘上的一頭黃牛，比葡萄大好幾倍的黑眼睛上下十分捲翹地睫毛，不停咀嚼地嘴巴，讓她想起誰說牛有四個胃的，偶爾會從嘴巴流出哈喇子牽線一樣飛向地面，沒入草地，它的鼻息會噴射出鼾聲，四肢有力筆直地站立在原地，身後的尾巴時不時拍打背部驅趕趴在背部吸血的牛蠅而發出陣陣鞭抽一般的聲音。最讓人辨識地大概就是它額前斜劉海一樣一撮白毛。

“嗯嗯。”若晚讓他站遠點先，她去解繩子，也擔心他不諳世事的天真去動牛。

輕輕扯動了下繩，這黃牛便懂了什麼一樣自己慢慢走著時不時啃上幾口邊上的草，若晚想看看小時候和鄰傢伙伴的秘密基地大草坪是否還在。

最歡樂莫過於若瓷，時不時地摘朵野花送給姐姐，時不時跑到黃牛前面扮小鬼想嚇它，黃牛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還是慢騰騰地走著自己的路，嘴裡還咀嚼剛剛啃進去的青草。若瓷並沒有因為黃牛不理他扮鬼怪表情而不開心，反而去追逐其他有趣的視線去了。

走過潺潺流水的小溪，上面有人搬來的石塊便於透過。而若瓷跟好奇寶寶一樣蹲在石頭上望著水裡斷斷續續的倒影起了玩心，若晚出聲制止了他，他又噠噠地跑到黃牛前面追著蝴蝶玩。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刻便是這般到達‘秘密基地’，四面環山的空曠草坪，只於鳥與不知名的動物叫聲，宛若自然交響曲響徹在這幽谷內。

叮囑了一番若瓷，那小墩子撒了歡一般到處跑，還鬧著給她表演翻跟斗，頭往草上一頂，像個烏龜翻殼一樣。

笑容爬滿女孩粉嫩地臉，徐徐微風吹動三千髮絲，在暖陽的照耀下更顯青春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