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自己挑個村子(第1/3 頁)
“柺子?” 任平生愣了一瞬,他抬手吩咐:“直接帶去堂上。”
他走馬上任第一天,縣衙的官凳都還沒坐熱,就出了一個拐賣的案子,他眉頭動了動。
他跟上一任縣令不一樣,馮豐年是高門子弟,蠢是蠢,卻是家中給打點出來的官路,他不同,他是庶族出身,二十四歲考中進士,為人剛正,又非當朝陛下所不喜的世家子弟,因此頗受陛下的賞識,在御前行走了三年,才將他外放出來,是希望能做點實事出來的。
豐陽縣這個地方,離京城不遠,是個中縣,不知那馮豐年是腦子抽風還是怎麼著,一個世家子,居然和地方上的大戶勾結在一塊,賑災糧都敢偷,不過他出來前,隱隱聽京中風言風語,說是南澇北旱賑災的這些事,和幾位皇子有關......
任平生按了按腦袋,把想法都扔出腦海,遠離了皇城,那些事就暫時與他無關,他只要做好這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就好。
進了前衙,犯人都被押了上來,公堂下烏壓壓一片人,哭的喊的氣的罵的,還有暈倒在地上的,好生熱鬧。
他高坐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堂下的眾人,拿起驚堂木一拍,“當”的一聲,堂下的人都嚇得一抖,瞬間安靜了。
“堂下主告何人?所告何事?” 他沉聲問。
李桃揹著竹簍躲在人群裡,一手牽著李棗,她抬頭看,堂上的縣官年約三十,方頭大臉,看著很是威嚴,想來這就是新上任的縣令了。
“大人!奴堰西村柏姚氏,狀告這四人,拐賣孩童,簡直畜生不如!” 柏石他娘跪下,柏石抱著孩子,也跟著跪在一旁。
另一對抱女孩的夫妻,丈夫把孩子交給妻子,自己重重跪下,悲憤道:“草民桃花村王二祿,一同狀告這四人,我本帶著妻女在集市上閒逛,一個轉頭的功夫孩子就不見了,再差半炷香,我家孩子就不知被賣去什麼腌臢地方了......”
任平生低頭看著地上被綁住手腳的三男一女,女人在路上就醒了,那個胖男人被扔到公堂上才轉醒,四人的腦袋都被打成豬頭,滿是血傷,看不清原來的樣貌。
衙役見狀,把剩下的村民都往外推在了堂外,只留主告在堂下。
李桃在人群中仰起腦袋看。
“被告可認?你們是何人?家住何地?拐賣孩童可是真?” 他板著臉沉聲問。
四人沉默不答,胖男人躺在地上,抬眼看了一眼堂上,白眼一翻就要繼續裝暈。
“不說是吧,來人。”
立馬有衙役拿了兩盆涼水上前,幾人都被潑了一臉。
“當”的一聲響,驚堂木再拍。
“本官再問一遍,你們是何人?家住何地?為何去桃花村拐賣孩童?”
瘦男人咬咬牙,他抬頭答道:“大人,草民......草民苟三,後丘村人士,草民,草民,是被騙來的。” 說著從懷裡掏出二兩銀錠,一股腦全交代了:“他們三人是鶴城人,想要拐了孩子轉手賣去勾欄院,要我去偷孩子,我是良民,良民啊,大人,我是被騙的啊。”
說著不顧綁著的手腳,止不住地磕頭。
話一說,門口站著的村民瞬間沸騰,罵聲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難聽。
“肅靜!” 驚堂木再拍。
苟三說的顛三倒四,任平生轉頭看向一旁的縣尉,縣尉湊過去小聲說:“後丘村離我們這遠,在鶴城邊上了。”
他點點頭,繼續問:“你既是良民,又怎會做這種勾當,說說,他們是怎麼騙你的?既說要拐進勾欄院裡,那也應是偷女孩,偷男孩是賣去何地?”
苟三支支吾吾,問一句答一句,半天才說個明白,原來他雖是良民,卻嗜賭,家裡欠一屁股債,那三人是專門做拐孩子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