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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待公主。”魏祁說。
信王妃笑,沉默無言。
魏祁最後道:“白霧山別院之事,還望表姑賞光,昔日祖母常唸叨表姑,祖母若知兩家親近,在天之靈也欣慰。”
信王妃笑道:“你如此說,我竟還不得不去了,好,待我忙過這一陣,天也更熱了,我便去打擾一陣,趁現在動得了去看看。”
“那我同胭胭說了,隨時侯著表姑的音信。”魏祁說。
信王妃看向他,不由覺得太后娘娘挑得好,他果真是世上不可多得的男兒。
不只是人中龍鳳,還能對妻子有情有義,如此情形都不願停妻再娶,可惜,他有情有義的物件是別人。
信王妃笑了:“好,過幾日吧,這幾日我還要進一趟宮呢。”
如此說便是同意帶話了,魏祁溫和地笑:“如此就約好了,掃榻以待。”
宋胭待在孃家已是第三天。
嫂嫂唐秀瑩怕她心中苦悶,常抱著孩子來陪她。
二月裡,唐秀瑩生了個男孩,小名歡喜,父母之心情全在名字上。
兩個小孩都小,並不會怎麼玩,在一起無非是大眼瞪小眼,唐秀瑩陪宋胭說話,和她說等孩子大瞭如何在一起玩,再大一些若是看得中,是不是能結成夫妻等等,無非就是告訴她,讓她安心住在孃家,下半輩子待在孃家都行,她們一起玩,孩子也如親姐弟。
哥哥也開始能走一段路了,如今去衙門都不必再坐四輪車,只用拄拐就行,父親與母親臉上都開心起來,宋家一掃先前的陰霾。
宋胭在他們面前努力表現得若無其事,到天黑了、避了眾人卻還是難受。
魏祁真的沒來找她,也沒有半點動靜。
這幾乎就是說明,他不會來找她了,他可能選擇了與她和離,娶樂安公主,做輔政大臣。
多麼光明的未來,幾乎人人都會這麼選吧。像當初的魏修,像宮玉嵐的沈于飛,感情到了這種關頭,什麼都不是。
因為小歡喜哭鬧,嫂嫂抱著他回房了,於是之前還在說笑的宋胭就沉靜下來,靠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發呆。
秋月春紅在忙著將屋裡的東西拿出去曬。
這屋子好幾年沒住人,長期關著門窗,裡面好多東西受了潮。
翻著翻著,秋月從櫃子裡拿出那對鴛鴦木雕,看了看,上次就受了潮,這次又長了黴。
她將那木雕拿到宋胭面前:“這個,要拿去曬曬嗎?”
宋胭抬眼看向那木雕,一時恍如隔世。
她將東西接了過來,拿在手裡直愣愣看著,這一刻彷彿回到了兩年前。
好像上天就盯住了她,只要她高興過頭,便會一道驚雷將她擊落深淵,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被動承受一切,一日一日等著別人對她的處置。
抬起頭來,她看見奶孃又在訓練晨晨爬。
晨晨只爬了兩步便累得氣喘吁吁,再也爬不動,看著面前的撥浪鼓著急。
而後她放棄了,垂下了頭,徹底趴在了床上,再沒往前動一步。
“哎喲,爬不動了,咱們下午吃得飽飽的再來爬。”奶孃笑著要去抱她,她卻突然又抬起頭,抓了床上的墊子,一把將墊子抓到了眼前,連帶著將墊子上的撥浪鼓也拽到了眼前。
晨晨終於揚起嘴角笑,奶孃歡喜地誇,晨晨將視線看向她這邊,似乎在向她邀功,她也回了女兒一個笑。
突然意識到,哪怕是幾個月的小兒,也會拼命去得到想要的東西,為什麼她要在這裡等著?
為什麼明明是她的婚姻,她卻作不了主,明明她不想和離,卻為什麼要主動回來?
仕途對魏祁重要,國公府也對他重要,但這樣就能拋棄妻兒嗎?她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