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坦白心機(第1/3 頁)
謝懷則一發話,幾個小廝互相看了看對方,這些姑娘即便只是丫鬟,也是未嫁之身,他們身為男子直接上手扯,難免會說不清,便請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嬤嬤,堵了嘴,把端硯生宣兩個拽了出去。
拽出去送到哪,自然是哪來的去哪。
衛嬋看著端硯死活不想離開這院子,還想再一頭碰死的的模樣,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她總有種做錯了事的感覺,而謝懷則還冷著臉。
惴惴不安的跟著他進去。
謝懷則居然在書桌前坐了下來,瞥都沒瞥她:“磨墨。”
衛嬋在硯臺上滴上水,謝懷則就皺緊了眉。
她的手指,很纖細很白皙,分明臉看著也不過是清秀,別的地方卻都生的合人心意,謝懷則想起,那個孟浪的夜晚,他捏住她的手時,那種柔弱無骨的柔軟觸感。
除了手心幾處細小的繭子,這雙手,也當得上柔夷兩字了。
手的主人,卻在走神。
“墨汁,淡了。”
衛嬋打了個激靈,眸中終於有了焦距。
謝懷則蘸了一點墨汁,在宣紙上畫出一道,迅速在紙張洇開,變成一道深灰印記。
衛嬋暗暗罵自己,怎麼在世子身邊服侍,還走神,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才可以,剛要告罪,就見下一刻,謝懷則,握住了她的手。
“你在祖母身邊,沒有伺候過筆墨?”
她當然伺候過,磨的還很好呢,若非她處處用心,處處做得好,怎會得到大長公主的喜愛,可是先帝一母同胞的皇女,尊貴非常的同時也挺難伺候的。
“墨汁,是要這樣磨的。”
謝懷則的體溫高,明明是個讀書人,手卻很寬大,輕輕一包,就將她的手完全包裹住了。
他的身材也很高大,平日拿著書時看不出來,可離得近了,就能發現,這位因為臉蛋太漂亮,看著更像個文弱書生的世子,肩膀幾乎有她兩個寬。
雖然一直以才華聞名,還是解元,可世子一直修習君子六藝,騎射也是在行的。
壓迫感,太強了。
“別抖,磨墨要靜心,第一口墨要磨的濃些,水一滴便已足夠,後續磨墨才會快,這是事半功倍的效果,磨好的墨汁,濃而不稠,不掛硯臺。”
這個姿勢,衛嬋被他攬在身前,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縱然兩人已經有了親密關係,衛嬋仍竭力不讓自己靠在他懷裡,避免被世子認為自己是狐媚子,這段關係,通房的身份,雖然是她費盡心機求來的,為的卻不過是那一個月多的一吊銀錢,還有大長公主給尋的太醫,若非這層關係,那宮裡的太醫,怎麼會給阿孃問診瞧病。
心底,她並未把眼前這個男人,當做自己可以依靠的丈夫,他太高高在上,而她不過是個卑微的婢女。
謝懷則卻在打量她,她身子實在嬌小,鬢髮烏黑柔順,沒有用別的女子喜愛的桂花油,乾乾淨淨,還很蓬鬆,梳了個簡單的小羅髻。
他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句‘香霧雲鬢溼’,沉下臉,最近怎麼總是想到些淫詞豔調,真是不像話。
下意識放開了衛嬋的手。
衛嬋鬆了一口氣,還沒完全放下心,就聽見謝懷則的話:“你可滿意了?”
心提到嗓子眼中,衛嬋噗通一聲跪下:“世子息怒,奴婢沒想到,這件事會鬧得這麼大。”
她心裡轉過好些想法,最終定格在,必須坦白,而且全盤托出,世子不喜這些鬧劇,不意味著他看不出事來,至少在鄭令儀身上,就能看出苗頭。
“奴婢剛拿到私庫鑰匙,跟紅硯一起清點東西,那時就有人在外面偷偷摸摸,奴婢既掌著庫房,若當真丟了什麼物件,奴婢就算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便起了試一試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