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有救了(第1/2 頁)
林書弦輕輕睜開眼眸,他沒有絲毫動靜,只是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生機,就如同他癱在床的那三年。
“二哥!二哥,你沒事吧!嚇死我了,我是書言啊!”林書言想握住二哥的手,生怕再次失去他,卻觸碰到了他手中的瓷片,他一把拿下那瓷片,扔的遠遠的。
“小廝和郎中怎麼還不來!”林書言急了,可他此刻又不敢離開二哥的身邊。
“二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三弟書言啊,你出征時我還小呢!你還抱過我呢!”林書言想吸引二哥的注意力,他害怕二哥再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二哥當年同舅舅一起帶兵出征,少年將軍何其威風,林家書弦曾是金陵城中所有姑娘愛慕的男子。
可凱旋迴朝時,二哥雙腿卻身負重傷,是抬著回來的。太醫施針治了月餘,卻不見一點好轉,二哥再也無法騎馬,整日躺在床上,就連小廝推他坐輪椅出去,他都極其抗拒。
漸漸的他的變得越來越沉默,脾氣也越來越暴躁,最後竟無人敢接近他。
沒想到,這一次…二哥竟然走上了絕路。
林書言心中說不出的痛,他雖不能親身體會二哥的痛,可日夜癱瘓在床,光想想就讓他感到窒息。
“二哥,我這就去找郎中,去找孃親,你幫我照看溪桐好嗎?她是我們的妹妹,可愛極了,你一定會喜歡她的。”林書言說著便把溪桐放在了林書弦身邊。
“不要!”是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他彷彿很久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不要去找太醫,也別告訴孃親!”
“可是你的傷…”林書言怕再次刺激到林書弦的情緒,而且林書弦現在看來面色紅潤了不少,傷口也不再有新鮮的血液泵出。
林書弦看桌子上放了一盆水,便開始清理起地上的血跡來。
(我二哥果真是個美男子,這金陵城中恐怕也是無人能及。可惜啊,最後不光自己慘死,還要看著全家慘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溪桐在一旁搖頭嘆氣的。
林書弦彷彿聽見了什麼,沉寂了很久的眼皮微微一顫。
他將頭扭到床的外側,三弟正在撅著屁股清理著地上的血跡,況且剛才那不是三弟的聲音。
他又將頭扭到了床的內側,是一個粉雕玉琢,晶瑩剔透的奶娃娃。
看到他看向自己,奶娃娃高興的咧開小嘴,露出一排粉嘟嘟的牙齦。
(二哥哥可真好看!)
林書弦有些納悶了,他癱瘓在床,難道連耳朵也癱瘓了,腦子也錯亂了?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全家慘死?三弟剛剛說父親養了外室?
他將自己封閉了三年,這三年他活得如同行屍走肉,孃親即使日日夜夜在他床前哭,他都不會看孃親一眼。
可此刻聽見全家慘死,父親養了外室,他死了很久的心臟又重新跳動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他能做些什麼?他如今癱瘓在床,吃喝拉撒都由別人照顧,他又能為家人做什麼?
“你們出去!”突然林書弦猛的一顫,眼神裡充滿著絕望與恐懼。
林書言聽見二哥的吼聲,扔下手中的抹布,奔到二哥的床前,緊張的說:“二哥,你別激動!我不打擾你的!”
可林書弦卻彷彿進入了瘋狂的狀態,他青筋暴怒,攥緊拳頭:“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滾!滾!滾!”
林書言嚇壞了,他馬上抱起溪桐,向門口走,可還沒走到門口,便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林書言似乎懂了什麼,他不再向外走,只將溪桐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輕聲叮囑:“溪桐乖,不要亂動。”
林書言打了一盆清水,拿了乾淨的衣褲,在林書弦狂躁而絕望的咒罵中,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