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厭不知(第1/4 頁)
因為之前假扮侍女露過臉,在侍從中間反倒是有了證明。我便以在酆帝壽宴之時表現突出的臨時工身份,擢升成了酆帝的貼身侍女一列。
酆帝共有二位貼身侍從,神荼、鬱壘;二位貼身侍女,白露、紅杏,加我這個叫做亦如的侍女剛好湊個五。
冥司主管生命的消亡與重生,而數字五在《河圖》中正是生命延續的代表數字,故此,酆帝要湊個好數字,倒也是可理解的常情,並未引起多少注意。
雖說是貼身侍女,除了每天跟著酆帝就近站崗外,我倒是沒有其他什麼事,就是他在大殿辦公我站著,他在偏殿用餐我站著,他在後殿休息我站著,都不用我伺候,除了腳累,站著打瞌睡,其他還好。我唯一與他有近距離接觸的事大概就是傳遞信件,整理牘案之類的。
他從不看我,也從不與我說話,我也從不多說什麼。起初還會偶然看著他發呆,被他幾個嫌惡的眼神掃過後,就再也不看。我心想,承劍宴的大事要緊,其他什麼的以後再說吧。
酆帝內心:
東華與他說了會給他身邊配個人處理這段敏感時期的訊息傳遞之事,他原本沒怎麼上心,但當看到來者是那人之後,他禁不住斜了東華一眼。
東華知他面色不對,連忙說道:“自己人,更放心,你懂得,大局為主。”
看向下方那對他高舉著頭,笑嘻嘻,明顯一副不怕他的表情,他挑了挑眉,對那侍女打扮的女子不禁又討厭上了幾分。自從他成為酆都的鬼王,這千年裡來還沒誰敢把他不放眼裡的,他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幾十萬年裡,他見過許多人,知道世人的千面,萬事的無常,但他從沒見過像東華未婚妻這樣的,身為他人之妻,還總是時不時對其他男子傻笑,被嫌棄無事了,還能再接再厲,當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日近十月,她不知從哪捧來一堆白瓣黃蕊的橙花,佈置在了他的書房與寢殿,還滿臉喜悅,討好般地端來一碗一聞便知是橙花做的丸子。他大怒,縱然身居高位喜好一般不能為人所知,但凡是在他府裡待過的都知道他最是討厭橙花。
夢中帶血的橙花是他心底最深的噩夢,他不知為何,卻永不敢觸碰。
火光一瞬而起,還帶著晨露的花朵在瞬間一瓣瓣融化於星火之中,橙花丸子水乾碗裂。他看著笑容從她的臉上漸漸消失,彷彿他的星火也燒去了她的希冀。她雙眼怒視,馬上就要說什麼,卻終是忍住,一息間,她似乎換了好幾口氣,漸紅的眼圈才散了開來。
她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低頭轉身快步出了房門。
見此,他的心臟舒適,但不知怎的心情卻是壞透了,他看向指尖的火星,突然間覺得自己也很討厭。
身邊原本便有四大侍從,自那以後,他便沒有再讓那人近他身,一是朋友之妻得避嫌,二是他是當真不想再看到討厭的人在眼前晃。
但不知為何,他自己覺得很奇怪的是,之前明明是低頭忙於公務的他,心臟一陣刺痛後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抬了頭,走了神,雙眼看向了那下廳上站著打瞌睡的人。
睡得過深,她沒站穩,打了個趔趄,下意識地往他看來。似有感知一般他在她看來的前一秒立馬低頭,回看到自己的文書上面。她看他毫無動靜,便大膽的又站著眯眼去了,酆帝內心卻是莫名其妙的緊張至極,像是歷經了一番生死大戰一番。
他眼睛盯著文書,未翻一頁,內心莫名的波動,與心臟的刺痛讓他蹙了眉,什麼時候他會受其他人的影響了?這種感覺真是令他厭惡至極。
承劍宴的邀請帖十日前便已發出,宴前的五日便已有提前而來的賓客。十殿閻王裡提前來了五殿的羅天殿下以及三、六、九三位閻王,鳳凰臺蕭掌臺派蕭史聖君代其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