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打發胡應(第1/2 頁)
“也不是我藏的。”
桑昭接過他的話,成功讓胡應剩下的話堵在喉嚨裡,憋了又憋,硬著來不敢,軟著來不行,胡應胡亂中想尋求在場唯一有可能壓制桑昭的人——衛鶴的幫助。
但對方收到他求助的視線,只是又端著茶盞,垂下眼眸,打量杯中茶水,一副不會插手半點的模樣。
胡應不得不再次面對桑昭,思索片刻,欲要以理服人:“素聞女公子嫉惡如仇,凡作奸犯科,草菅人命之人皆看不過眼,除之而後快,如今鄭月殺我兄長,忘恩弒主,潛逃於此,女公子如何又藏匿包庇呢?”
桑昭手邊是不同於胡應二人的白水,她隨意抓起,胡應下意識以為她要潑過來,當即抬起袖子擋臉。
不過片刻之後,想象之中的茶水並未潑過來,他微微放下袖子,只見桑昭嚥下兩口水,微張著嘴,像是有話要說,但見他剛才一番行為,似乎又覺得他莫名其妙,不解打量著他。
胡應一陣尷尬,訕笑著放下袖角。
“胡言亂語。”桑昭道,“聽不懂。”
胡應身子微微向前傾:“女公子可是覺得在下所言不對。”
“要是看不過眼的都除了。”桑昭幽幽望著他,“上京,就不是上京了。”
她將手裡的杯子放回桌案上:“我沒藏匿鄭月。”
胡應不明白她怎麼能如此理直氣壯,明明誰都心知肚明鄭月在哪裡,無奈又焦急地動了動:“我知道女公子護著鄭月是因為可憐於她,我兄長......”
他略過胡蓬做的那些事:“女公子厭惡他而憐惜鄭月是人之常情,但她畢竟是殺了我,兄長死後,家父一夜白頭,家母肝腸寸斷,我離府之前,她已經哭暈過去,我知道兄長犯了錯,可鄭月若是做了別的我們也就認了,可她偏偏殺了他——”
“你知道你知道。”桑昭懶得聽下去,將他的話打斷,“你知不知道你爹你娘一頭撞死都跟我沒關係。你們是第一天知道胡蓬做的事嗎?之前不怕鄭月做什麼,現在她真做了,跟我哭什麼。”
胡應怔愣片刻,真真當場給她憋出幾滴淚出來:“我明白,這都是我們的錯。可鄭月畢竟殺了人,女公子見不得罔顧律法,草菅人命之事,難道奴婢弒主,你便要偏袒一二了嗎?”
“因為我看人下菜碟?”桑昭道,“我可以罔顧律法,但不許別人罔顧律法,我可以殺人,但不許別人草菅人命,為什麼指望我是個大公無私的人?”
她繼續打量著胡應:“......你很奇怪。”
桑昭道:“你說的這些話很奇怪。”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不是這裡有問題......”
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就是這裡有問題,在琢磨什麼。”
“女公子為了包庇鄭月,這樣的話都能——”胡應試圖反駁解釋,桑昭卻起身,著實懶得再和人糾纏下去,最後一次好不心虛地強調。
“我沒藏鄭月。”她垂眸盯著胡應的雙眼,“你信不信,都沒關係。”
她說完,對著衛鶴揮了揮手:“我回去了。”
胡應張嘴,桑昭視線直接將他掠過:“你閉嘴。”
胡應來不及阻攔,眼睜睜看著她就這麼踏出了房門,在門口被陽光刺得頓了頓,在與門口人說了句什麼,拐彎不見了身影。
客還在此,她就這麼裝也不裝一下地走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衛鶴。
卻見他仍舊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琢磨了什麼,正偏頭吩咐身邊人開庫房送什麼釵什麼玉過去。
胡應似乎忍無可忍,微微提高了聲音:“衛侯。”
衛鶴面色溫和,含笑應他:“二公子,可還有什麼需要我的?”
胡應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