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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濕冷的地窖中,一個不甚清晰的身影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忽然之間,窖門「轟」的一聲開啟了,明亮的燭光刺得窖裡的人閉上了雙眼。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一隻強壯的手粗魯的抓住了那人的臂膀,驚得他睜開了眼睛。
「別別……別抓我,求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啊!!放過我吧!!」他似乎極力想將自己隱藏起來,可這裡就這麼大又能藏到哪裡去呢?
來人根本不理會他說什麼,一人一邊拖了就走。
那人被拖到了一扇朱紅的木門前,門內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有如從地獄逃出的惡鬼。慘呼哀叫之聲突然戛然而止,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
旁邊兩人開啟門將他拖了進去,血腥腐臭混雜排洩物的腥臊撲面而來。
那人被扔在地上,抖得愈加厲害了。他緩緩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幅悽慘的畫面。一個幾乎渾身赤衤果的人被吊在牆上,身上糊了許多血跡和虛汗,低垂著頭不住地抖顫,捆束雙手的鐵鏈叮噹作響。他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空氣中瀰漫著的血液的腥味和燒灼的焦臭令人作嘔,可坐在炭火旁的人卻彷彿被激起了嗜血的天性一般,興奮異常。
「陳三,」坐在太師椅中的人緩緩開口,十分愜意的撥弄著手中帶著倒刺的鞭子,「你知道本王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裡來嗎?」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啊!!」跪在地上的陳三開始拼命的磕頭,「我知道的全都說了,沒有一絲隱瞞啊!」
「是麼?我且問你,為什麼我的人沒有在開封府找到那個東西?」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陳三揪著衣襟拼命地回想,「師傅給我的圖紙中就是這麼寫的,絕對不會出錯!」
「哦?照你這麼說,倒是我的人出問題了?」李元昊一擺手,旁邊的侍衛就將牆上的人放下來拖走,另有一人拽起陳三綁上刑架,拿起一支燒紅的烙鐵慢慢貼近他的臉。
「太子你聽我說啊!!」陳三躲著那支可怕的刑具,往後仰起腦袋喊道,「五行裡面金克土,所以土之卷一定要用金的殺伐之氣來剋制,整……整個汴梁裡面就屬開封府殺氣最重,而且……而且大宋的規矩是,太子一定要先擔任開封府尹,然後才能繼承皇位當皇帝。所以我的資訊絕對沒有錯!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啊!!」
「慢著。」
烙鐵移開了,陳三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李元昊站起身走到陳三旁邊,用鞭子的手柄拍了拍他的臉頰,問道:「那開封府的大牢裡為什麼沒有本王想要的東西?」
陳三低著頭道:「小的猜想,有……有可能是開封府改了牢房的位置,畢竟離太宗的時候已經很久了……」
「除了開封府還有別的地方有可能藏書嗎?」
「太子你想想啊,那麼厲害的東西,那是隨便一個地方就能藏的,必須要極強的殺氣才能壓得住啊。」陳三臉上滿是哀求的神色,「開封府的選址是古戰場,每年又處決那麼多人,連大理寺天牢都比不上它兇啊!」
「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李元昊看了他一眼,緩步離開,「賞他二十鞭子。」他漠然的離開那間屋子,不理會裡麵人的苦求慘呼。
「殿下,屬下有事稟報。」一個侍衛拿出一個竹筒,交到李元昊手上,「我已經得到了宋國參加此次擂臺比試的名單。」
「嗯,你下去吧,吩咐開封府那邊繼續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挖出來!」
「是!」
李元昊開啟字條,修長的手指拂過一個個姓名。李成嵬湊了過來:「呵,白玉堂跟展昭,王兄,果然不出你所料,這次我們可以報襄陽的一箭之仇了。」
李元昊沒有回答,手指停留在「楊文廣」這三個字上,李成嵬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