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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望去,正好碰上楊文廣挺槍突刺,那何歡不閃不避單手抓向槍頭。正午的陽光下,映照出那隻手上似有金絲閃爍。
「果然是天山雪蠶。」展昭有些驚訝。何歡哪裡弄到這樣珍貴的東西?
天山雪蠶顧名思義,是生長於天山敖雪峰上的蠶王。這種蠶王只能生活在極寒之地,所以極為罕見。而它所吐的雪蠶絲則是武林人士所求的至寶,雪蠶絲輕盈細軟、剔透晶瑩,至柔卻也至剛。用天山雪蠶絲織就的軟甲不懼任何神兵利器,是真正刀槍不入之物。昔年遼國檀淵之盟後曾進獻給先皇一件天山雪蠶絲織就的小衣,幾度救先帝於水火,後來先皇駕崩便隨了他陪葬。
可惜,這般守護之物到了惡人手上卻變成了奪命的利器。
「難怪他以前犯下的案子中,受害人都被開膛破肚、大卸八塊,想來就是這就是用這金絲手套傷的吧。」展昭說道,這人的手勁兒還真不小。
開膛破肚、大卸八塊……
眾人一想到那種鮮血淋淋的場面竟然是徒手造成的,不由得對這何歡的厭惡又增添了幾分。用毒爪殺人,這人就是從哪裡學到這種旁門左道的詭異功夫!
臺上紅影忽上忽下圍著楊文廣直打轉,楊少將軍穩紮穩打,一條銀槍舞得密不透風,不給何歡半點可乘之機。
「喂,我說俊俏的小哥,你我這般打打殺殺多殺風景啊。」紅衣人面帶微笑,悄悄傳音說道,「不如收了這局,找個地方好生耍耍?」他拋給楊文廣一個媚眼,血紅色的眼線妖異的幾乎滴下血來。
楊文廣「哼」了一聲,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怎的,小哥你是看不起我?」何歡纏住槍頭,欺身上前,一手夠上楊文廣腰際,「你不是要我指教麼?怎樣,『指教』之後可願意做哥哥我的小心肝?」
楊文廣回手一拉銀槍,本來就靠的近的何歡這回都要擠到他懷裡去了。何歡心中一喜,莫不是這少年也起了心意,當下也不想著擂臺比試輸贏的事了。
「你若是年輕個三十來歲重新投胎做個女子,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現在麼,」楊文廣手腕一翻,一記耳光扇了過去,「你這噁心不死的敗類給小爺滾遠點!」他飛起一腳將紅衣人踢開,接著手中銀光晃動,槍尖一點一挑又復一點一挑,一雙銀色的東西就飛離何歡落到了臺下。
「楊少將軍好槍法。」白玉堂稱讚了一聲,剛才楊宗保那兩槍精準無比,居然將何歡的金絲手套給挑了下來,若不是那人帶了金屬護腕,只怕雙手就要當場廢掉。
「呵呵呵呵,好!」何歡晃晃悠悠的落在一邊,臉上帶著一個紅紅的手印,「終日打雁被雁啄,楊家的小子確實辣的夠味兒,值得我何某人出真功夫!刀來!」他扯開紅色罩衣一甩,露出裡面大紅的精幹短裝來。
話音剛落,一把關刀自西飛來,何歡縱起接到回身前沖,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瞬息之間,手中金芒斬向臺上銀光。
趙虎目瞪口呆:「我的老天啊,這變化也太大了點吧……」
不只是他,東邊帳子裡的所有人都覺得何歡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之前這人手中關刀橫掃直劈,大開大閡,一改方才鬼魅莫測的身法,變得剛猛起來,也……順眼了一些。難道剛才他一直未出真力,直到被楊文廣扇了一耳光才露出了真面目?
還真是一個瘋子,眾人望天。居然捨棄這等正經功夫不用,卻要走些歪門邪道。
楊文廣也起了興致,反守為攻,槍勢遊若靈蛇,幻化出一道道槍影,將何歡周身罩住。何歡管它真身幻影,一概不拒,學著之前對手防守之時的樣子,舞出一陣刀花,將全身上下護了個周全。
關刀和銀槍撞到了一塊兒,發出「叮叮噹噹」一陣亂響之後,人影再次交錯,各立一角微微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