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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芸生愣了一下,回憶著說道:「邵老闆在三日前來過聚仙樓找我,說他要南下尋找新的茶種和製茶工具,請我代為照管一段時日。所以,這幾天我白日裡都來得月樓看帳,晚上才回聚仙樓。我沒有見到他回來過。」
「那就奇怪了。」白玉堂很是奇怪,春妮趁著自己送藥時塞過來的紙條上明明寫著得月樓,難道劫走趙翎的真的不是邵安?
「白大人?白大人?」老掌櫃很是著急的呼喚道,「我家東家沒事吧?」
「沒有,我有事情找他,你可有辦法找到他?」白玉堂問道,這邵安不可能放著生意不管吧。
老掌櫃搖搖頭,遺憾的說道:「我們東家如果不是添置新產業,很少親自管理,倒是出遊的時間比較多。向來只有他吩咐我們的,我們有事很難找到他。」邵安是個很相信下屬的人,將管理的權力完全交到店鋪掌櫃的手中,讓他們獨自經營,自負盈虧,年底如果有了花紅也是拿較少的一部分。所以,除了跟他有生意往來的一些大主顧,很少有人道他是真正的老闆。但是,就是他這種管理方法,竟然做出了能和金華白氏相較的生意。
白玉堂聽了又皺起了眉頭,想了一下還是對掌櫃的說道:「勞駕掌櫃的盡力聯絡一下吧,此事至關重要。」然後他站起身來打算回開封府去,白芸生跟著站了起來。
「二叔稍等。」白芸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叫住白玉堂,「我記得邵老闆離開之前,曾拜託我將一個人送到開封府,那人就在後院,二叔既然來了,不防前去瞧瞧?」
哦?送到開封府?也許有線索,白玉堂點點頭,跟著芸生往後院走去。
開封府中,公孫策坐在展昭房裡的桌子旁,手中拿著一個藥缽,有一下沒一下的搗著。他不時抬起頭看看床上昏睡不醒的人,搖搖頭嘆口氣。自從遇上展昭,他的頭髮都不知道白了多少,醫術也愈發精進了,誰讓這罪魁禍首不拿自己當回事兒,一天到晚的找麻煩呢?
唉,畢竟還是個孩子,辦事情再練達也抵不過那些老油條,如果開封府再強勢一點,也許就不需要這孩子這般拼命了。不過想想,如果有那麼一天,開封府也就不是他們熟悉的開封府了。有包大人的開封府,講究的是證據,遵行的是公理,絕對不會因為手中把握的權力就胡作非為。
這麼做,公正倒是公正,卻也有些——
迂腐!
曾經,那人貼在他耳後,笑著說出這個詞的時候,他氣得飛了那人一把銀針。那人懶洋洋的躲開,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哈哈大笑,說了一聲「多謝公孫先生賜教」,然後瀟灑的身形逾過開封府的院牆,帶落橫過簷瓦的梨花,潔白如雪、香氣四溢的花瓣就那麼兜頭蓋臉的撒了他滿身。
然後,他們縱馬一起走過大宋最寒冷的地方,一起面對最狡猾的敵人。回來後,面對著淚眼汪汪企圖博取同情的黑炭頭,默契的轉身視而不見,跑到太白樓上喝酒,惹來某人大呼見利忘義見色忘友見……
呵呵,那人一記眼刀飛過去,某人消音,於是乎,三個人一起舉樽共飲,把酒言歡,喝得好不痛快。
然後,他和包拯壞了那人的好事,那人也只是笑著看了自己一眼,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包拯,我服了你了。」便如約奔赴邊境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捎些遼國的產物回來。直到發生那件事,楊元帥歿於天門陣中,他怒氣衝天將遼人殺了個慘敗,卻也沒有違反約定殺回京城。
然後……然後他們就沒有然後了……
所以,當奉命出使夏國送公主和親的龐太師紆尊降貴的來到開封府,問他有沒有什麼話需要捎過去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那人已經調任永興軍鄜延路治延安府長達五年之久了。
看著那個一直以來給開封府找麻煩的老螃蟹有些尷尬的轉過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