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頁)
「展護衛,他怎麼了?」
「方才奴才去取陛下的衣服的時候,看見展大人背上好大一塊血漬,想是他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所以就做主取了這盒金瘡藥來。」陳琳的頭垂得更低了。
「哎呀,這事兒就應該傳喚太醫來看看。」趙禎拿著那藥盒便往外走,「他人呢?這藥怎麼又在朕這裡?」
「展大人現在在隔壁換藥呢,皇上您小心腳下。」陳琳忙攙著趙禎的手,跨過門檻,「展大人說他身上帶了公孫先生調製的藥膏,所以只留下了乾淨的紗布。他擔心您磕著碰著哪兒了,就讓奴才把藥送過來。」
「糊塗!他傷在背上一個人怎麼換藥,你也不去幫一把手。」趙禎橫了陳琳一眼,倆小太監,一個在收拾浴間,另一個去小廚房了,讓那人怎麼處理傷口啊。你這總管怎麼連這點都想不到呢?
陳琳連稱「奴才知錯」,主僕二人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推門而入。
展昭正脫了上衣給自己上藥。後背的刀傷有些龜裂,傷口刺刺的疼痛,卻也不算什麼大事。麻煩的是胸口的傷處,昨晚才種入新的舍心藤,救人時用力過猛撞到池邊石塊,現在胸有已經有些沉悶。他運功之前已經服下了醫仙贈與的靈藥,配上公孫先生的膏藥方才覺得好些。
趙禎進來的時候,看到那人背對著他們,裡衣垂到腰際,背部刀傷從左肩劃到右腰,看上去很是猙獰。不過,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展昭左邊肩胛下方胎記,這個胎記,好眼熟……趙禎一時之間愣住了,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塊鮮紅的印記。
展昭聽到開門聲,忙將裡衣穿好,向趙禎行禮:「請陛下恕臣失儀。」
趙禎這才回歸神來,他扯了一下嘴角,啞聲說道:「展護衛平身,是朕進來時未敲門。」看到那人旁邊染血的繃帶,他終於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展護衛背後的傷處不方便上藥吧,讓陳琳替你檢視一下吧。讓包卿知道了,怕又要埋怨朕了。」
包大人還好,開封府最可怕的其實是主簿公孫先生。
展昭想了一下還是拱手道:「多謝陛下,那就有勞陳公公了。」
於是,這次換作趙禎在屋外等候,他合上門,站在廊下看著從樹頂飄落的幾片葉子,仔細回想著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那樣的胎記呢?
不多時,身後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那紅衣的青年武官又恢復平日乾淨利落的樣子了。趙禎見了微微一笑,拋開心頭所想,硬拉著他一同用了午膳,日頭偏西了才放他回去。
白玉堂在開封府中等得好不耐煩,說好了明日啟程去江寧,這貓卻被趙小龍叫到宮裡去了,皇帝就可以隨便佔用臣子的休息時間了?!
他氣呼呼的在院子裡轉來轉去,真恨不得腳下生風,飛到大內裡去把那貓兒提回來。
「二叔,你也休息一會兒吧。你就是把這小院走出兩條溝渠來,展大人也不會這麼早回來的!」白芸生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揶揄道,他手中一頁書還沒看完,白玉堂已經在他面前走過兩三個來回了。
白玉堂斜睨了他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大人的事你少管,看你的書去。」
白芸生笑了一笑,又翻過一頁書,抬頭看著白玉堂道:「二叔,芸生來開封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覺得您跟展大人的關係好像很不一樣……」
白玉堂看了侄子一眼,撩袍坐在他對面,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茶。他握著茶杯,透過杯中旋轉飄起的水汽看著對面那張和自己不甚相似的面孔,淡淡道:「有什麼話,直說。」
「那小侄就僭越了。」白芸生正襟危坐袍袖一揮,認真的問道,「二叔你……可是想同展大人在一起?」
「是。」白玉堂很乾脆的說道,然後眉毛一挑,怎麼你小子有意見?
白芸生有些怔忡,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