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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散,都是男人,哪有什麼小妹妹?
不過這賭注與他無關就是了。在遼國,他的球技令遼人心服口服。回了盛京,也絲毫不會遜色。
他翻身上馬,蹀躞帶上掛著的小物件叮噹作響。
“行啊。”他說。
一旦吹哨開場,他的散漫便頃刻消散。騎著汗血馬衝在最前,快得只能讓小弟看見一道殘影。
甫一開場,馬蹄就把草地裡的土翻卷出來。
馬球被塵土包裹,一層帶著土腥味的黃灰塵迅速蔓延。有的小弟被沙塵迷了眼,嗆了嗓,一邊揉眼一邊咳嗽,漸漸落後,退出大部隊。
很快,場上留下的人越來越少,馬球被幾根杖圍繞,翻來覆去。
謝讓在心裡早已算好,只要這球進洞,他就能獲勝。
他還是很樂意看小弟親小妹妹這般戲謔場面的。
謝讓給隊友遞去眼色,讓隊友注意打好配合。
正不巧,場內風向突變,那球裹進卷滿沙粒的風裡,快速旋轉,漸漸看不清。
“砰——”
馬球飛到了另一個方向。
與此同時,小弟那隊雀躍歡呼:“謝衙內,你輸了!”
聽說謝衙內血氣方剛的年紀,還沒碰過女人。男人嘛,就沒幾個對女人不感興趣的。
小弟覺得自己是在投其所好,便催促著:“謝衙內,我都把妹妹給你找到了!”
小弟興高采烈,順手一指——
南邊正好有個戴帷帽的小娘子走過,而那顆飛出老遠的馬球,就停在小娘子腳邊。
那小娘子不知被馬球砸到沒有,站在那邊一動不動,或許是被這場面嚇到了。
黃風終於散盡,謝讓沒想到禍從口出,這賭注反把他自己給坑了。
怎麼辦?既然大家叫他一聲“衙內”,總不能拂了大家的面子吧!
事後回絕,反而顯得自己肚量小。
說不清是輸了一場令他難堪,還是毀約會更令他難堪。謝讓浪蕩地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在小弟的起鬨聲裡,慢慢接近那位小娘子。
剛一出活兒,就遭中傷。
雖說力道不大,但球還是撞到了姜姝的小腿。
帶著帷帽,遠遠看到有一堆人在靠近她。
她眼力不好,又隔一層紗,只能勉強認出,為首那個騎馬的公子哥應該是謝讓。
在一眾不懷好意的口哨聲中,謝讓的口哨聲吹得格外繾綣。
小弟們距她有十幾步的距離。這個距離有禮貌,不會讓謝讓和她覺得冒犯,也能隱約聽清倆人之間的對話,滿足好奇心。
謝讓換了根新鞠杖,在她面前勒馬停下。
他手指點著鞠杖,在考慮怎麼做自我介紹。
下一刻,鞠杖一挑,直接掀開了這位小娘子的帷帽。
姜姝先看見一根油光鋥亮的鞠杖,再看見一雙掌背寬大,指骨明晰的手,緊緊握著鞠杖。
她抬起眼,把一張未施粉黛的臉抬給他看。
倆人一高一低,互相打量著對方。
騎在汗血馬背上的是位青年郎。眉眼鋒利,垂眼掃過她,射出一股凌厲的銳氣。
看清了他的臉後,她心道真是有趣。
難怪閣主會說對她的胃口。
她看上去年齡很小,跟他的表侄女差不多大,或許是剛及笄的年紀。
鼻尖泛紅,被冷風吹的。看上去老實,又帶著一股微妙的怯生感。
臉素淨,衣裳樣式不時興,衣料也很窮酸。
窮人家的孩子。
他內心閃過一句。
不過她眼睛黑黝黝的,緩慢地眨著,竟絲毫不怕他。
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