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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活人, 身下淌了滿地的血, 冷淡道:“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方喻出了偏殿,被外邊的涼風一吹,不禁低下頭咳了幾聲。
佩戴的香囊被濃重的血腥氣掩蓋了味道,方喻指尖勾起香囊看了看,才發現上邊有幾道不明顯的血痕,或許是崔竹弄上去的。
面前突然走來一個身影,方喻抬起眸,發現竟然是個熟人——劉贈。
劉贈已經換了一件薄薄的軟甲,長髮高高束起,原本眉目間有的散漫輕浮全然消失了,反倒頗有幾分戰場上殺伐果斷的鐵血氣概。
“許編修,”劉贈走到方喻身邊,彎了下眸,算是打過招呼,“將軍讓我護送你出宮回府。”
方喻由著他帶自己往僻靜的宮道走,隨意般開口問:“你是紀雲山的探子?”
劉贈沒有多做隱瞞:“將軍於我有恩,平日將軍也未叫過我做什麼事,到現下這種關頭,才讓我出來。”
他又道:“不過將軍選擇在這個時候起事,也著實令人意外。”
方喻跟在他後面,腳步不緊不慢:“崔氏和突厥人想要你家將軍的命很久了,就算紀雲山沒有動作,也遲早會遭到陷害。”
“是這個道理。”劉贈略打量了一番旁邊的青年,說:“但將軍此次的準備萬分倉促,如此即便成功,也會與聖上留下間隙……實話說,將軍的舉動出乎意料,眾人都猜測他是為了某個人……”
“你想說什麼?”方喻偏過臉,笑盈盈問:“想說紀雲山是為了我嗎?”
劉贈怔了一下,他貫來頭腦靈活,此時也不由得語塞,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許編修勿怪,我只是想說……將軍一番心意,許編修莫要辜負了他。”
方喻壓著喉間的咳意,語氣漫不經心:“紀雲山與崔氏一派積怨已久,突厥自然也希望能早日消滅一個戰場上的勁敵。而他性情冷淡,只要沒被逼到絕路上,除非萬不得已就不會動手,反而容易延誤時機,落人下風。”
“我固然是紀雲山的一個緣由,但也不是所有的緣由。”
方喻淡淡道:“你家將軍也不會樂意挾著這個恩情,來命令我去做什麼事。”
劉贈沉默了片刻,出聲說:“是我冒犯了。”
“不過你方才說什麼……”方喻挑了下眉,問:“紀雲山一番心意?他什麼心意?”
劉贈愣了愣,似乎頗有些難為情,膚色微深的臉頰都紅了紅:“許編修……不知道?”
方喻反問:“我應該知道麼?”
“……”劉贈遲疑著道:“也不是……只是將軍表現得那麼明顯,我以為許編修你……”
方喻索性不說話了,袖手等著看劉贈能說出什麼來。
兩人走過一條僻靜的長長宮道,出了一道小門,碰見幾個慌里慌張的小太監。趕走小太監後,劉贈斟酌了一下言語,才慢慢說:“自從許編修你墜崖後,將軍近些日子很是反常。”
“他——”劉贈頓了頓才繼續道:“似乎沒怎麼休息過……我與將軍結識近十年,雖極少日常相處,但也從未見過他那副模樣。”
“將軍一直堅信你沒有死。”劉贈笑了一下,說:“如今看來,他總是對的。”
“至於將軍的心意,”他又道,“既然將軍自己還沒有講明,我也不好擅自揣測。”
兩人走到了一道宮門前,劉贈將令牌出示給禁軍後,帶著方喻出了門,外頭停著一輛低調的淺青色馬車,劉贈伸手引道:“許編修,此地甚亂,請儘快回去吧。”
這樣亂象叢生的關頭,紀雲山竟然還能抽出手來給方喻安排回府的馬車,劉贈內心長嘆了一口氣,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仍是作罷。
將軍已經是二十五歲的“高齡”了,還依舊是個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