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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銀箭劃斷了,方喻一路上都是散著外袍回來的,不免沾了些塵土。
陸何將除下的外袍放在一邊,又彎腰簡單將方喻的鞋襪褪了,用溼帕淨了手,正要說什麼,突然見方喻毫不客氣地一腳蹬在他膝上,問:“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是不是對本少爺有非分之想?”
陸何滴水不漏答道:“這是管事的本分。”
“是麼?”方喻眯起眼打量他,說:“那夜裡記得過來給本少爺暖榻。”
這次k懶得搭理他,把新拿來的那件外袍給方喻披上了。
方喻側過臉,嗅見外袍上有淺淡的薰香,似乎是桂花的香氣,還挺好聞。
紀雲山在廂房隔壁的小書房等待方喻。
他帶來了一些國策與戰事方面的書籍,這時又覺得太過晦澀難懂,不適合初入官場的許容,於是索性坐在書桌前,一本本翻閱,挑出幾本好的再放在邊上。
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紀雲山道:“來了,過來我這。”
方喻走到他旁邊,瞥了一眼那些陳舊的書籍。紀雲山起身,順手合上最後一本,說:“這些是留給你看的,七日之內要看完,屆時我會過來檢查。”
方喻翻了兩翻,被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刺了一下眼,乾脆道:“不看。”
“……”紀雲山才覺得許容孺子可教,又陷入了沉思當中,皺眉說:“……看了對你有好處,你雖然只是個七品編修,但也應該瞭解些朝政之事。”
方喻攤牌了:“我看不懂,雲山哥哥。”
紀雲山不信,他指著書房桌案正中央的那本《百將傳》,道:“你平日裡也有看這類書籍,怎會看不懂——”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去翻桌上那本《百將傳》,不料才翻開封皮,裡面的東西突然從他指間掉了下來。
紀雲山一看,原來《百將傳》只是張皮,裡面還包著本稍小的書卷,開篇第一句話映入眼簾:
“俏尼姑夜會採花客淫蜂配浪蝶暖夜生香嬌聲連連”
底下還有精美插圖,上頭兩個人穿的衣服加起來都沒有紀雲山一條腰帶多,那俏尼姑胸前一馬平川,還是個男的。
紀雲山:“……”
方喻:“……”
方喻覺得自己很無辜,實在不能怪他。
他自從進了這個任務後,只在臥房歇息過,再不然就是調戲陸管事,根本沒進過這個書房,也就不記得許容桌案上都擺了什麼東西。
紀雲山的臉色難看至極,他將那捲披皮的淫詞豔本一甩,冷聲道:“你原來成日裡就看些這種東西?”
他似乎想到什麼,緊走兩步,到了一旁的書架前,上面滿滿當當地擺著四書五經、經史子集,然而當紀雲山隨手抽出一本,翻開卻發現是換了封皮的春宮圖。
方喻阻攔不及,暗道不妙。
紀雲山鐵青著一張俊臉,黑眸中的神色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
“許容,”他嗓音很沉:“你那新科探花,是不是舞弊得來的?”
方喻回憶了一下,還真不是,許容雖然風流,但著實是有幾分聰慧在,科舉前也好好溫習了不少日子,全憑自己本事考上的。
“不是。”方喻否認道。
紀雲山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他垂著頭沉默半晌,沒有立時憤然離開,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你還有……斷袖之癖?”
雖然紀雲山見得少,但也不代表沒見過,春宮圖上畫的是男是女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京城龍陽之風盛行,達官顯貴爭相以豢養男寵為榮——之前紀雲山駐紮邊關時也略有耳聞,但卻著實沒想到……許容也是個斷袖。
紀雲山眉心越蹙越緊,盯著方喻看:“我原以為你與崔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