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龍骨山(第1/3 頁)
墨水渾濁,不見池底。
即墨侯的手在水下似是尋找什麼一樣摸索。
過了盞茶時間,他將手拉出水池。
手臂被泡得發白,卻拿著一塊方正硯臺。
硯臺快速吸水,將墨水吸乾。
手上託著硯臺走入草廬,即墨侯鄭重遞給林北。
“如此大恩無以為報,便以這塊硯臺回報。”
硯臺特殊,不是光滑,硯臺上有龍紋活靈活現,浮雕延伸出龍首。
即墨侯說道:“不必推辭,你不知此書對文道有多大益處,這硯臺名喚龍硯,池中小魚常居在內,若書寫無墨,可用之。”
龍硯。
林北接過,認真地說:“我只是給你看,可沒說給你。”
即墨侯拍腿哈哈大笑道:“我當然知道,就是這一眼也足夠了。”
“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若用書來換,也未嘗不可。”
林北像是看一個傻子,自然而然地收起硯臺,又將書揣進兜裡。
他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要是林北知道他的想法,估計都會笑出聲。
他向來不是什麼客氣的人。
這一點,林北和姜萍兒簡直是親師徒。
簫鹿紅著臉,將一把小玉壺送給姜萍兒。
姜萍兒直接給了個識相的眼神,一把奪過玉壺拍著少年郎的肩膀說道:“你很懂事,以後出門可以說是我姜萍兒的人,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簫鹿直接腦子過熱呆在當場,滿腦子裡只有少女的那句話。
而姜萍兒卻一心想要看看這玉壺能值多少錢。
她把蓋子開啟,好奇地眯起一隻眼睛往裡面看去。
就見玉壺內有幾滴碧綠水珠在。
她不死心又看了看,甚至搖晃起來。
簫鹿見她這麼糟蹋自己家傳寶壺,換做別人已經被他罵死了。
但春心萌動的現在,他急忙阻止姜萍兒想要敲開來看的舉動,說道:“這是春神壺,每日日升之初,便會凝聚一滴春神液。”
姜萍兒投去眼巴巴的眼神,好似一頭小鹿撞開簫鹿心房。
他結結巴巴地說:“春神液可驅災解毒,你和你師父在外遊歷,遇到危險可以用這個壺渡過難關。”
姜萍兒一想很有道理,高興地抱住簫鹿,“很好,以後你就是我天字號小弟,對了,你叫什麼?”
搞了半天,姜萍兒甚至連簫鹿的名字都沒有記住。
可簫鹿半點不計較,鄭重拱手,“簫鹿。”
姜萍兒看他這麼正經,畢竟拿人手短,也是有樣學樣。
“我叫姜萍兒。”
她說著,行禮太急,一頭磕在簫鹿腦袋上。
她捂著腦門大叫起來。
即墨侯望了眼外面兩人,暗道:“小鹿這傻小子將春神壺都送出去了,簫老先生知道了,怕是要打死他。”
天色漸暗,林北要在此暫住一晚。
為此簫鹿特地給他尋了個書院閒置房間。
姜萍兒得到寶貝心情好得很,只是看到那遞來的紙筆墨硯,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迫抄了一篇後,她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起身,即墨侯送二人出門。
“少年離別總是愁,小鹿便不送二位了。”
即墨侯笑道:“收了春神壺,萍兒姑娘可要小心了。”
姜萍兒眨巴眼睛,“小心什麼?”
小心什麼?
小心別成了他人媳婦。
即墨侯笑笑不點破,他對林北拱手道:“我這人喜歡猜人心思,又總口無遮攔。”
“論交往,不如忘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