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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頌站起身理了理衣襟,看著劉品讓,淡淡道,“能幫你這至關重要的一回,劉刺史應當高興才對,劉刺史一向盡職盡責,兩袖清風,皇上才會壓下那些彈劾,派我過來協助辦案,個種意味,想來也無需我多言。”
從蕭頌的表現上絲毫看不出重視冉顏的樣子,劉品讓心裡疑惑,面上卻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老夫定然全力以赴,縱死絕不辜負皇上的信任。按察使遠道而來,未作休息便立刻投入案情,真是讓老夫慚愧!”
在官場上,什麼話都不能說滿,唯有對皇上的忠心,不僅僅要滿,還要滿到天上去,把生死置之度外,為皇上一句話不惜肝腦塗地,不管心裡怎麼想,實際上會怎麼做,至少嘴上得這麼講。
兩人互相打著官腔,相讓著走出影梅庵,各自上了馬車。
蕭頌一坐到車內,便斂去了和煦的笑容,出聲道,“白義。”
此時的他,渾身上下都是一種迫人的氣勢,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白義一個鐵打的漢子,拘束的跽坐在車門口,恭謹道,“郎君。”
“讓你攔住老太太派到冉府提親的人,你可有攔住?”蕭頌的劍眉不自覺的便攏起來,聽說老太太和舒娘合計著要到蘇州冉府提親,他心裡並沒有排斥的感覺,但是在還沒有弄清他所謂“克妻”之名的原因,怎麼能再娶一個回家送死。畢竟,冉顏和杜氏、盧氏不同……
●● 第107章 找他
兩人互相打著官腔,相讓著走出影梅庵,各自上了馬車。
蕭頌一坐到車內,便斂去了和煦的笑容,出聲道,“白義。”
此時的他,渾身上下都是一種上位者的氣勢,給人一種壓迫到窒息的感覺。
白義一個鐵打的漢子,爬上馬車之後也只能拘束的跽坐在車門口,恭謹道,“郎君。”
“讓你攔住老太太派到冉府提親的人,你可有攔住?”蕭頌的劍眉不自覺的便攏起來,聽說老太太和舒娘合計著要到蘇州冉府提親,雖然他心裡並沒有排斥的感覺,但是在還沒有弄清他所謂“克妻”之名的原因,怎麼能再娶一個回家送死。畢竟,冉顏和杜氏、盧氏不同……
“屬下遵照郎君的意思,在江寧攔住了蕭管家。”白義腦門上冒汗。
蕭頌眉頭皺的更深,“去打聽打聽,什麼人向冉府提親了。”他相信劉品讓不會無的放矢,胡亂嚼舌根。
“郎君,此事……不必打聽了,屬下今早便聽說此事,是崔氏六房嫡子向冉府提的親。”白義實在看不透自家郎君究竟想些什麼,明明很不滿意這樁婚事,為何又在意人家娘子要嫁給誰?
蕭頌眼睛微微眯起,“崔氏?博陵崔氏還是清河崔氏?”
白義答道,“博陵崔氏。”
博陵崔氏的六房嫡子只有一個,便是名聲頗盛的桑隨遠。
貞觀九年的時候,桑辰是狀元,他屈居在此人之下,還有一段時日同朝為官,因此曾特地留意過桑辰,所以蕭頌對他可謂知之甚深。桑辰是個執拗的人,想法也奇怪的很,就像他認準了自己不是博陵崔氏的人,就算別人揪著他的耳朵喊上一萬遍,他也全做不知,而且再問起來,像是從來沒有聽過一般;譬如他母親私產的二十餘家瓷器窯和店面,他覺得不屬於自己,但憑各大掌櫃說破了嘴皮子,在他的茅草屋前跪破膝蓋,他也拒不承認……
連名利和錢財都不為之所動,旁人只作他清高,可蕭頌覺得他只是固執。
如果桑辰認定了冉顏,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輕易改變了,就算冉顏嫁了人,生了子,埋在別人家的墳裡,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