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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說話:“秦臻,開個門吧。”
秦臻動了動嘴唇,只覺得喉頭梗塞。
角落裡,邱嘯林親手搭建的天文臺沉默注視著,像是在審判他的懦弱和服從。也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是他無力保護手底下所有人。上級的命令不能拒絕,他只能承受,無論是兩年前的誤解,肩上的責任、無形的壓力、不開的困局,所有的一切,他都自己消化了。
可他也是有極限的。一開始不清白就永遠不清白,他倆之間,總有筆算不完的帳。他倒是慶幸自己的決定。三年,也消耗地夠多了。
“你回去吧。”
秦臻的聲音很低,沈佳城便走近了門口兩步,幾乎貼著薄薄一層門板。
沈佳城的資訊素撲面而來,濃烈得無法忽視,秦臻甚至懷疑沈佳城是故意以這種方式刺激自己,引起自己的反抗。可這次,他並沒有被刺激到。他是在本能地靠近著它的來源,那個像自己家鄉一樣的氣息,是記憶裡夢迴無數次的那個舒展於天地間的寒冷的冬。
秦臻看著角落的天文臺,仍不答話。他像是被人抽去筋骨一般疲憊,靠著門坐下來,似乎是用最後一絲力氣抵住這僅有的隔閡。他能聞到一點點,就一點點。就這最後一次。
剛剛的通訊兵來敲過門之後,門其實是沒有鎖的。可沈佳城就在門外,沒有走,也沒有進來。上次推開這道門以後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
——“我倒是希望,洩密給媒體的那個人是你。”
——“我忍你?我用得著忍你?你以為你是我的什麼人?你什麼也不是!”
在深夜接到戰區醫院的電話那天之後,沈佳城曾問過許多人,為什麼秦臻非要去西109執行任務。以他的職位和履歷,早已不用再親自參與這樣的行動。他問過軍部的知情人,問過嚴騁,甚至問過秦臻自己,都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是後來一次很偶然的機會,在西郊機場送秦臻時,邱嘯林向自己透露過。那天凌晨,他們是接到了最新情報,可秦臻本不必親自去。
——“不知道為什麼,那天首長一定要堅持,他說不想總留在大後方,我……我沒阻止他,我也不敢勸他。然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秦臻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到最後居然就這樣昏睡過去。再醒過來時,他站起身拉開門,只看到一地“沉香”,不見了門外的那個人。副官小跑過來,說沈主席幾個小時前乘戰機秘密返回首都。
秦臻在當晚十一點才接到電話,顯示李承希的辦公室號碼。他以為是後續聯絡宣傳事宜,便不敢怠慢,接起來才發現,對面是沈佳城。
那人大概是知道從主席辦公室打電話秦臻會直接拒接,竟然心思如此縝密,這種時候還記得借用李承希的名義。
沈佳城聲音也沙啞而疲憊,問他道:“醒了?”
“你怎麼……”秦臻清了清嗓子,低聲道:“是你也好。那我們索性把事情說清楚。”
隔著千萬公里的距離,沈佳城不再像幾天前那樣自信。他是斟酌著問:“你……恨我嗎?”
事到如今,秦臻也毫無保留。他輕笑,竟然說:“為什麼會恨你?你只是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換你父親,他也會這樣做。”
“我以為……”這話說到沈佳城心坎上,他很久都沒說出話來。一開口,就要服軟,想和秦臻說要不以戰爭結束為截點,我們重新來過。
秦臻打斷了他,自顧自說下去:“沈佳城,我不恨你。”
沈佳城剛呼一口氣,就聽那邊說:“因為我從沒喜歡過你,之前沒有,以後也永遠不會。沒有愛,怎麼會有恨呢?之前是看在契約的份上,我尊重你,我願意保護你,甚至願意服從於你。我曾對我的人生、我的家庭和事業都有規劃,你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