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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城哥你呢?你倆怎麼樣?”
“我們……”
他倆怎麼樣?
向來能說會道的沈佳城竟然少見地卡殼了。他竟找不到言語來形容他們兩個的狀態。好像每晚都是長夜無夢,又或者他一直在做一場漫長的盛大的夢。
即將去外面光明正大地約會,攜手去聽音樂會。穆雅樓在半山,他們約定音樂會結束之後,攜手再去遂康天文臺看日落。這應該算是……
“在戀愛吧。”
顧廷之宣佈迴歸的這場家庭音樂會,是他和幾位絃樂樂手朋友共同定的節目單,開篇是經典室內樂曲目,門德爾松的降e大調絃樂八重奏,緊接著是一首弗蘭克的小提琴奏鳴曲,沈佳城同樣是兒時聽過數百次。兩部作品有一個共同特點,整體基調都是向陽般明亮、輕快、昂揚的。結尾壓軸之作,顧廷之竟然選了一首他好友作曲的,頗為現代的實驗性作品。
演出結束以後,顧廷之站起來鞠躬致謝。沈佳城接過身邊人遞來的花,附身上前,在掌聲中為他獻上一束君子蘭。
顧廷之笑著寫過他,問道:“覺得最後一首作品……怎麼樣?之前在家裡,沒有聽煩吧。”
小提琴的高音區對於平常人來說稍顯刺耳,獨自打磨高難度片段的時候稱不上多麼好聽,哪怕顧廷之這樣級別的演奏家都如此。
沈佳城笑笑,也如實講:“沒有前面兩個作品的旋律好記,這是肯定的,但確實是不一樣的風格。比起調動情感,更像是……喚醒一種感官體驗。”
高強度的演奏對顧廷之來說也是一種身體消耗,沈佳城趕緊又掏出手帕幫他親自擦去薄汗。
顧廷之沒有再接話。黃昏以過,夜色之下,穆雅樓大功率照明燈應聲開啟,而沈佳城站得離光源很近,上前一步的時候,便只投下高大的陰影輪廓。他這般動作,讓顧廷之想起故人往事,瞬間怔住。
沈佳城很敏銳,低頭扶了他的肩膀,問:“怎麼了嗎。”
遠處,秦臻看到兩個人的動靜,以為是顧廷之身體抱恙,也三步並作兩步趕過來。
顧廷之忙說:“沒事,就是累了。你倆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沈佳城給了秦臻一個眼神,後者才放心地往外走。
顧廷之這才強顏歡笑道:“要是你父親還在,以他那性格……他肯定會一票否決這種作品。”
看秦臻一步步走遠,沈佳城才開口道:“這些年,我也是很矛盾的。既想像他,又不想……太像他。”
嚴苛的期望,沉默的規訓,從不宣之於口的濃厚的感情。父子二人一直都很像,也遠不止是外形上。
顧廷之停住腳步,望向遠處蓊鬱山林,慢慢地說:“那天在觀山,你倆吵完架以後,你父親其實說過,‘知道有一天他要坐在這個位置上,希望他少走一點彎路’。你所做的一切,他都有看在眼裡。如果他還在,他肯定會支援你。”
沈佳城想起那一天晚上,他摔門而出,甚至丟下象徵家庭榮譽的那枚戒指,沈燕輝送給他的十八歲成人禮。
“哦,然後秦臻替你說話來著,還幫你把戒指收起來了,說是你忘了。”
顧廷之也順著沈佳城的目光,看到遠處在圍欄處獨自遠眺等著的那個人。
“我指的……也不是工作。”沈佳城答。
顧廷之低頭,輕撫自己的婚戒,說:“我知道。你也學到了很多好的東西。”
彷彿有默契,秦臻在夜色中回頭,和兩個人目光對上。他是在微笑。
當晚,沈佳城陪顧廷之送走所有客人,只帶了幾名警衛人員,說要爬山。
從半山的穆雅樓走到山頂遂康天文臺還要登三十分鐘的山,沈佳城問秦臻可不可以。坐久了以後,站起來時右膝蓋會